“嗯?”听到翟昰提高音量唤她,曲衷这才回过神来,“公益诉讼,怎么了,赢了是吗?”
很显然她在开小差,不然怎么会问公益诉讼的输赢。公益诉讼和刑事案件一样,哪有真正的输赢之分。
翟昰静看她几秒:“有心事?”
曲衷轻吸了一下鼻腔,说谎:“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也不算是说谎,最多算是瞒报,她不想把工作上的情绪宣泄在家里。
翟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示意她手里的面:“还吃么?”
听她说吃不下了,他旋即把碗筷接过来放到茶几上,身体坐过去几分,把人揽过来,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头。
这个温柔的安抚动作让曲衷再也绷不住了,她双手环抱住他,整张脸埋去他胸前。像盆趋光的绿植,久历淫雨霏霏的天气后,在太阳底下贪婪而纵情地呼吸着。
静静地拥坐了一会,翟昰再度开口:“你春节什么打算?”
有他的身体作格挡,曲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钝:“怎么了?”
翟昰垂头在她耳后轻轻啄吻了一下,作为发出请柬的章戳:“要不要跟我回家?”
“啊?”他突地语出惊人,曲衷好不容易松弛下来的神经又瞬间拉紧。她放开他,抬头问:“什么意思?”
她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在一段恋爱关系中,一方带另一方回去见家长,代表着这段关系的沉淀与落定,再下一步就是婚姻。
翟昰看向她,眼睛黑亮:“认识一下我的家人。”
曲衷默几秒,拒绝:“我不想去。”
“你觉得太快了?”其实话问出口的当下,翟昰就觉得不太合适,有些过于仓促了,他也并没有指望得到肯定回答。
“没关系,那下次……”说着他又靠过来,想把她抱到腿上坐着。可曲衷却往相反的方向挪了一点,像只被刺挠的猫出现了应激反应。
翟昰手上落了个空。
“不是。”曲衷觉得有必要和他讲清楚,她明澈的视线走进他双眸之间,“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翟昰怔了下,一道回忆的画面在脑中蓦然掠过。他的目光变得有了力道,问清:“暂时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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