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衷简单回忆了一下那天的争吵,小声承认:“我也有问题。”
说完他们相视一笑,气氛瞬间破冰。
曲衷闲下心来,开始抓着他拷问:“你这几天住哪的?”
翟昰坦白:“一个朋友家。”
曲衷追问:“什么朋友?”
翟昰想了想,回答:“男性朋友。”
曲衷因他这个回答笑弯了眼,嘴里哼一声:“我问男女了吗?”
翟昰笑了下,没再言语,再次收拢双臂抱紧了她。
小年虽然不是年三十,但气氛同样热闹。即便是这么安静的小区,也能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鞭炮声。
有直冲云霄的爆破音,也有就地欢舞的炸裂响,有大有小,有疾有缓,耳朵里好似迎来一个百花齐放的春天。
曲衷的心情也跟着复苏,她主动开口说:“那天我心情特别差,因为办了一个特别糟心的案子。”
翟昰贴到她鬓边轻声问:“什么案子,可以讲给我听听么?”
曲衷把程荃那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他,说完又闷声道:“刚刚我还去老板店里吃了面,这可能是他在申城煮的最后一碗面了。”
翟昰一边听她说,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摔伤的小朋友,后认真评价道:“我想味道一定很地道。”
曲衷疑惑抬眼:“你怎么知道?”
翟昰下巴微抬,示意静置在一旁的面盒:“不然你怎么会打包。”
“哦……”曲衷跟着他看过去,目光又回到他脸上,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尖,“我觉得翟检去当警察应该也很出色。”
总是这么地会察言观色,一颗心谨慎入微。
翟昰听出她的意思,眼里漫笑:“暂时没有转行的想法。”
话音刚落,忽然一声好大的炮竹响从天而降,似拍案的惊堂木,一锤定音。
曲衷先是一诧,手上抱紧了他。然后像是受到了某种指引一般,咬了咬下唇,当即决定对他坦白:“翟昰,我打包的这份,是给你带的。其实我打算一回来就打电话给你。”
没想到他已经先她一步到家了,他比她还要迫切地想要见到她。
翟昰静静地看着她,眉宇间生出一些期待的情绪,但又饶有耐心地问:“打电话想说什么?”
嗯……想把她在面馆里对程荃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跟他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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