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知他又怎么了。
他无奈地看向我,“放下吧,烫手。”
“哦。”我赶紧将手里的汤碗放到他面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是被烫得发红了。是我太紧张了,虽然感觉到了热,但是因为没有痛感,所以忽略了。其实失去痛感是很不方便的,很容易伤到自己而不自知。
他也看到了我发红的手指,摇头叹道:“你呀,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让我如何放心得下!”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听着颇有些暧昧的意味。
没容我细想,叶澜修和骆寒衣恰好回到了太子府。听门房说国舅爷在府上,二人衣服都没换就赶来慕贤堂了,自是一番寒暄见礼。骆寒衣还小媳妇上身道:“不知舅舅来了,耽搁了时间,都怪寒衣教导不严,这府里的下人都越发没规矩了,让舅舅一个人待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个人去通知太子殿下和寒衣。”
其实论岁数,两个人差不多大,云谨言跟叶澜修比起来更是小了两岁,可惜辈分差了一辈儿。云谨言坐在椅子上,状似无所谓地挥挥手,脸上挂着长辈对小辈的那种宽和纵容的笑容,“寒衣也不必责备府里下人,是我不让他们去找你们的。你们都忙,不像舅舅我,闲人一个。”
“那是舅舅宽宏大度,不跟我们计较。”骆寒衣还是一脸的恭顺,让我不佩服都不行。
叶澜修在一旁冷冷接口:“小舅舅下次来府上,还是提前让人通知我们一声的好,免得我们都不在,让小舅舅一个人空等,不知道的,还道是我们失了礼数,怠慢小舅舅。”
我知道他是恼昨天云谨言摸了我的手,不过他说得颇为无礼,还着重咬那个“小”字,引得骆寒衣微蹙了眉头。
云谨言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即便天家规矩大,也不用这么多的虚假客套,舅舅来看大外甥,哪儿用得着提前通报。修儿啊,不是舅舅我说你,小小年纪却老气横秋的,动不动就礼教规矩,咱们舅甥什么时候如此生分了?这知道的说你是一片孝心,生怕怠慢舅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欢迎舅舅来呢。”云谨言又扭头向骆寒衣,“寒衣,你说是不是?”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叶澜修气得仰倒,待要还嘴,却被骆寒衣以眼神制止住了,还是骆寒衣沉得住气,“舅舅说得是,寒衣受教了。”
叶澜修只能生生忍住,“不知小舅舅来此有何赐教?”
“赐教谈不上。只是舅舅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们答应不答应。”云谨言两眼放光,来回看着叶澜修和骆寒衣。
骆寒衣沉吟道:“舅舅但说无妨,只要殿下和寒衣能做到的,定然答应舅舅。”
叶澜修看了骆寒衣一眼,隐含责备,不满意她如此大包大揽,骆寒衣无奈地回看了叶澜修一眼。
云谨言笑道:“舅舅定不会提出什么非份的要求来让你们为难。是这样的,阿城跟了我好几年,一直忠心有嘉。舅舅我对他颇为器重,今日呢,正好是他的生辰,我想圆他一个心愿。”
怎么又扯上阿城了呢?我狐疑地看着云谨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叶澜修和骆寒衣也一脸迷茫地看着云谨言。我偷眼看了阿城一眼,阿城更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样子。
云谨言卖够了关子才继续说道:“阿城的亲姊姊夏青芜在太子府里当差,阿城对他姐姐很是思念,每次跟我说起来都是泪眼涟涟。舅舅我不忍心他姐弟二人手足分离,想跟你们讨个人情,让夏青芜到我府上当差,以全他们姐弟亲情。”
一席话说得众人皆变了颜色,阿城是喜的,我是惊的,叶澜修是怒的,骆寒衣是疑的。
“不行。”叶澜修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青芜几个月前救过本宫性命,本宫不会放她离开。”
云谨言眯起了眼睛,骆寒衣赶忙上来打圆场,“舅舅爱惜下属,是个好事儿。只是两府离得并不远,他们姐弟一样能常来常往,经常见面。再者青芜的身份毕竟是官奴,若是到国舅府还要过官家一道手续,颇为繁琐。”
听到骆寒衣帮忙推却了,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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