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犹豫着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这年头高考本身就不是唯一的选择，那是一条独木桥，而且不像几十年后，随便复读，家里条件不好的，考不上就得接受人生的毒打。
“那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三姐攥了攥女孩的手，柔声说道。
女孩笑了笑，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军绿色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道“这是我买的，不值钱，希望你以后成绩越来越好，给咱们学校争光。”
三姐接过钢笔，眼中浮现一丝泪花，女孩也没有再说什么，对三姐笑了笑，然后扭头就走了。
方源见状，小声道“姐，咋还哭了啊！？”
三姐摇了摇头，对方源道“你别看娜娜平时人缘不好，可她其实特别热心，我刚开始复习的时候跟不上趟，就是她在帮我，我本来以为以她的成绩，肯定能上大学的，结果没有想到……！”
方源也叹了口气，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又有几次是能想得到的呢？
方源从三姐手上拿过钢笔，笑道“我送你的钢笔不好用嘛，你现在又收了一个钢笔，我就不信有我送你的好，看你怎么用！”
三姐白了方源一眼，然后道“这是朋友的祝福，和东西的价值没有关系。”
方源点了点头，打开盒子，只见钢笔上还带着一张小纸条，方源看了眼，念道“祝方婷同学，前路顺遂，一往直前，杨娜娜！”
三姐手里攥着纸条，心里的叹息更加浓重，结果她一抬头看见方源的时候，却发现方源有些发呆。
“怎么了？怎么还发呆了？”三姐好奇的问道。
苏妍也凑过来道“姐，他故意的，方源有时候就装撞到了，摔倒了，被刺到了来吓唬我，其实他什么事情都没有。”说罢苏妍还白了方源一眼，自己家男人，可不让人省心了。
方源此时猛然一抖，终于回魂了，三姐见状道“怎么了？怎么神神叨叨的？”
方源道“你这个同学叫杨娜娜是吧？”
“你不是看见落款了么？”三姐疑惑道，见方源脸色愈发奇怪，好奇的道“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点……一惊一乍的，没事吧？”
方源舔了舔嘴唇，然后对三姐道“三姐，我要是跟你说，你同学其实考上大学了，你信不信？”
三姐本来想张嘴反驳，可一想到方源说这话的语气，就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的样子，便疑惑道“你……几个意思？考大学这事可不能开玩笑的，你可别乱说话！”
方源想了下，然后对三姐道“我之前不是好奇你的分数，和老胡到市里问过嘛，当时看你的档案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杨娜娜的了，刚才不知道她叫什么，我没想起来，但现在转念一想，可不就是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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