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殷甚回来了，他弯下腰，在沈沉舟的耳边轻声道：
“已经走了，很低调，不是江城的人，看车的标志，似乎是京城墨家。”
“墨家？”沈沉舟皱了皱眉，“墨家怎么会了江城？他们要那东西干什么？”
墨家作为京城最大的权力世家、国家机器，他平时并无交集，甚至遇到了也会避开其锋芒。
沈沉舟在灰色地带游走，最忌讳的就是被这种人盯上。
他沉思着，摩挲了一下指尖：“我知道了。”
应该不是盯上他了，这种奇怪又扭曲的行为实在不像是墨家所为。
但以后还是注意点为好。
正在玩印泥的小孩，扒拉着自己的手指，注意到了爸爸不太好的脸色，软绵绵凑过来：
“爸爸，怎么啦？”
“没事。”沈沉舟将小孩抱了起来，皱眉盯着小孩的红爪子，眼睁睁看着小孩扶着他肩膀的时候，在他的白衬衫上留下了两个小手印。
他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没说话。
与此同时，在那辆极为低调，甚至挡住车牌和车标的豪华保姆车上，管家模样的人轻声细语：
“小少爷，很抱歉，先生给的可由您支配的最大金额就是1.5亿。”
坐在一旁的小男孩低着头，对他的话语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轻声喃喃：
“想送给她……”
小男孩忽然抬起头。
管家即便是见过了很多次，多么见多识广，还是会被那双漂亮又冰冷到极致的双眼惊艳到。
即便才刚刚五六岁的模样，可是眉眼间却有人非人的泠泠冰雪气息，精致易碎地不像话。
那双眼睛又极黑极深，像是没有月亮和星星的黑夜，将一切光都吞噬。
他的脸上有着不太正常的苍白，五官精致得像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让我下去，我不回去。”男孩开口，长长的睫毛很快又垂了下来，遮住那深黑的眸子。
管家愣了一下，点点头：“好的，小少爷。”
小少爷一直流落在外，今年上半年，才刚被墨家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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