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说话的时候，周扬的声音都有一丝颤抖。
虽然，之前他跟老爷子在一些事情上发生过争论和分歧，但是结果最终是好的，双方已经把矛盾都解决了。
除了那些，张泰炎老爷子毕竟是张杰的爷爷，对于周扬来说，也能够算得上是一个长辈。
按理说，周扬对待张泰炎老爷子应该保持尊重和敬意的。
而周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但是现在乍然间看到老爷子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就算周扬的心再怎么坚强，也始终有一股难过之情涌现。
人世无常，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亲眼看到一个长辈，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骤然变老这么多。
就好像，之前的张泰炎老爷子，被时间禁锢住了。
但是实际上，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而现在，时间对张泰炎老爷子的禁锢，一下子就消失了，而外界的时间流速没有变化，突然解开禁锢的老爷子，面对外界的时间线，被时间禁锢的后遗症，一下子就全部爆发出来了。
“呵呵，没事，人老了，就这样，没有什么奇怪的，坐吧。”
但是张泰炎老爷子好像很是乐观，对于自己的变化，也没有太多悲观的情绪，反而是看得很开。
而这个时候，周扬才注意到，老爷子身旁有一个老者在服侍。
而这个老者，之前他并没有见过。
不过，张家那么多人，一两个他没有见过，也算正常。
但是，上一次张杰似乎也没有说老爷子身边有一个老者服侍吧。
于是，周扬便多看了这个老者两眼，顿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老者的气息太稳了。
看上去六七十岁的人，虽然比老爷子要小，但是人已经到了晚年，气息通常会有些紊乱，不会像这样，跟一个中年健康的人一样。
周扬连忙看向牛川，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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