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稚嫩又天真的话语,曾是林母心窝的蜜糖,此刻却化作一把把利刃,割得她生疼。
这些全是假话。
在林风致心目中,她是可以拿去交换陆凛的一个筹码,林风致不在乎,不稀罕。
林母心脏又绞痛起来,她指甲难耐地抓着床单,晏鹤清发现了,赶紧按了床头的红铃呼叫器。
医生护士赶来了,没大碍,是情绪太起伏了,医生给林母打了一针安定,陷入睡眠前,她只交待了一件事,“我现在不想看见林风致。”
林母总算睡着了,晏鹤清退出病房,林父、林风弦和林风逸进去了。
擦肩而过时,林风逸看了眼晏鹤清,轻轻点了下头。
林风弦的未婚妻没在,陆凛做了解答,“她带林风致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这个情况,只她还能理智和林风致谈话。
陆凛没再说其他,牵住晏鹤清的手,“走吧,回家。”
走廊安静,连灯光都比别处显得冷,晏鹤清点头,反手扣紧陆凛的手。
回程的路不是市中心的公寓,也不是回晏鹤清租的小屋子,晏鹤清却什么都没问,他关了手机,望着窗外倒退的霓虹。
突然车内响起《声声慢》的音调。
陆凛问:“饿不饿?”
“不饿。”晏鹤清低下额头,贴着冰凉的窗户,他闭上眼,轻声开口,“那栋楼,以前是我家。”
他声音有一种缥缈的游离,“我记得院子里有很漂亮的石榴树,结的果子很大,我妈个子很高,总是能摘到最大最红的果子给我们。”
“我爸到巷口我就知道了,油炸蛋糕的味道比他先到家。”
“要吃吗?”陆凛问,“油炸蛋糕。”
晏鹤清掀开眼帘,窗外已经换了街景,他回头,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不吃了。有的东西,留在回忆里就好。”
陆凛不确定他说的是油炸蛋糕,还是林风致,但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已经是回忆了。
快到12点,陆凛开进一条宽阔的长路,两侧没有房屋,高大茂盛的树木遮住了夜空,夜色昏暗,到陆凛停稳车下车,晏鹤清打开车门,才嗅到空气里的香味。
淡而不腻,香而不俗,是梧桐花。
院门就是很寻常普通的铁门,陆凛推开旁边的侧门,下巴朝里微点,“进来吧,我在这儿住了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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