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出钱,就有无数个阮艳梅能站在妻子的位置。
这个认知让乔成在陈宋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中失去了耐心。
最后一张离婚协议递过去,终止了这场婚姻。
像是轰然坍塌的空中楼阁。
她什么都没有了,但陈宋仍然缠着她。
——没钱,那就去陪睡啊,你这姿色还能卖点钱吧?
——真以为这样能摆脱我?想什么呢阮艳梅,我睡过你,你就永远是我的人。
后来警察问她,碎尸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阮艳梅笑着说,“因为他恶心啊。”
他恶心啊,他操过她的东西恶心,伸向她的手恶心,说话的嘴恶心,一切的一切都恶心。
她恶心的日夜难寐,失去了自由生活的权利,甚至没办法找人帮助,因为他只不过是言语骚扰,关进警察局教育几句又被放出来,言语骚扰算什么违法犯罪呢,别听不就行了,捂住耳朵不就行了。
“我的未来全都被他毁了,所以,我杀了他,有错吗?”
阮艳梅是这么回答的。
此时此刻,她也用那样恶毒的眼神看向陈眠。
“与我无关,你是我生下来的,你要是真能做到与我无关,你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你就该一直活在那里不要出现在不属于你的地方!”
“你也是陈宋,你跟那个畜生一模一样,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你就是个畜生啊陈眠,我的生活全是你给毁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样!”
“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在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掐死,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你去死!!!!!”
“你就是我、你也是陈宋!我的现在就是你的未来!你也会被抛弃的陈眠!不会有人爱你的!杀人犯和酒鬼的女儿能是个什么好东西!陈眠!你去死!”
叫声让门口的两个狱警走进来,试图让她冷静无果,边上显示的探视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就把她给带走了。
话筒被阮艳梅当作救命稻草拽着,电话线拉得很长。
陈眠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动作,端坐在那里,话筒贴着耳朵,听见阮艳梅歇斯底里的声音,不停对她说着,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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