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话题,游淮就来劲儿了,抬着下巴略带炫耀,“那可不,非缠着要跟我读一个大学,还让我把学号身份证这些都给她,到时候她帮我填报志愿,挺黏人,我这就刚出来半步吧,电话就又打过来了,就还挺离不开我的,非这么爱,我有什么办法。”
他在沉域面前故意犯贱,却意外没等到沉域骂他。
“怎么了?”游淮正色,问沉域,“她不跟你一个大学?”
有风吹来。
沉域看见陈眠外套被风吹得鼓起,像只振翅欲飞的鸟。
“她不要我。”
游淮被沉域这种仿佛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语气弄得有些懵,问,“什、什么?”
沉域低头,掐了手里的烟,没再看陈眠,只是喉咙里都泛着苦。
“陈眠,她说,她不要我。”
这是这晚游淮最后的记忆,因为在他听完沉域这么说就一个没站稳直接摔跤了。
脑门着地。
晕过去的刹那他想:操啊,我那苦命的兄弟沉域,也太他妈惨了。
陈眠第二天醒来头还是痛的。
赵莉莉妈妈敲开房门,端着两杯冰糖雪梨水放在床头柜上,温柔地冲陈眠笑,嘴上问她睡得怎么样头还疼不疼,手却直接一巴掌拍向了抱着玩偶睡姿难看的自家女儿身上。
陈眠有些懵,“阿姨,我怎么在这儿?”
“昨晚我跟莉莉她爸来接你们,莉莉抱着你不撒手,就把你们都带回来了,问你家里人电话你迷迷糊糊地报了个号码,但我打过去怎么是个男孩子的声音。”赵莉莉妈妈说着还有些疑惑,问她,“是你哥哥吗?”
陈眠低下头,对这段记忆完全缺失。
赵莉莉妈妈送完雪梨水就走了。
陈眠拿了手机出来,沉域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消息,微信里只有班群发着昨晚聚会的视频。
她点开,看见其中一段视频里沉域推开门,被几个下跪结拜的弄得愣在那儿,紧接着就笑了,拍摄者的技术不怎么样,镜头一直在晃,还没看清楚就切去了别的地方,再晃回来的时候,她看见沉域站在她面前,而镜头里的她反应看起来有些迟钝,朝沉域刚伸出手,对方就弯下了腰,光落下来的刹那,他许是注意到镜头的存在,望这边看了眼,唇角还勾着笑,表情也是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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