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过于轻微,像个错觉,沉域不满意,“到底行不行。”
“沉域,你真的好烦。”
沉域也觉得很烦,他上半身还裸着,平时压根不屑向人邀功,这个时候却没脸没皮地全使了出来,指着胸口的纹身对抿着唇的陈眠说,“嗯,对,我超烦,就这么烦的个人把你放这儿了,你却回答我个问题都不耐烦,要以后老了你不得直接把我丢养老院看着我被人虐待死啊?”
完全不能跟喝醉酒的人讲道理,陈眠有些无奈,“现在的养老院都很负责任,不会存在虐待的行为。”
“那哪儿知道,万一就有个跟你一样冷心肠看我死那儿都没反应的无良护工呢?”
“……沉域,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
沉域一脸无赖样,“醉酒的人哪有道理可讲?你喝醉酒强吻我的时候我也没让你讲道理啊。”
陈眠彻底没脾气了,只好回到最开始的问题,“……行的。”
沉域看向她,“嗯?”
“……你行的……能赶紧把热水喝了吗?我明天还要早起回学校。”
说完这句话陈眠就要起身回房间,手腕却被人拉住,拽着拉到自己腿上。
“陈眠。”
他声音贴着她的颈窝,是有些委屈、撒娇的语气。
对她说,“我挺难受,你就不能哄哄我?”
陈眠不明白,自己还要怎么哄。
以前也没发现沉域是这种让她毫无招架能力的类型。
像是进了大学就彻底打通了如何拿捏陈眠的任督二脉。
只能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学着以前看过小区里哄孙子的老奶奶,“别难过,你很棒的。”
哄着人喝了解酒灵又喝了半杯热水,到凌晨叁点的时候,才进了房间睡觉。
主卧的床单还是湿的,房间弥散着股腥浊气,手刚推开房门就被人拉着直接去了次卧。
距离上一次同床共枕已经过去很久了,躺在一起时沉域侧身过来环住她的腰,啪嗒一声关了房间里的灯,陷入黑暗的瞬间,他轻声对她说晚安。
陈眠闭上眼,以为会和往日一样十分艰难才能陷入梦乡,以为会坠入一个个诡诞的梦境,结果没有,一夜无梦到天明,醒来是被颈间传来的痒意被弄醒的。
她有些困顿地刚想揉揉眼睛,就被人拉着手往下,意识尚未清醒,手就被拉着圈住熟悉的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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