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没明白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声音有些发堵,像是飘在云里,“沉域。”
两个月没见,沉域剪短了头发,短短一茬贴着头皮,看着冷淡,像个拽哥。
然而拽哥却笑着朝她走来,停在她面前,语气温柔地应了她的呼喊,“嗯,在。”
和以前没什么区别的语气,低下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问她,“你说的想见我,是什么意思?”
陈眠站起身,手机掉在了地上。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想见你的意思就是——”
时间在这个时候被静止。
所有夹杂在玩笑中的试探。
所有你来我往的暧昧。
所有欲言又止的真心。
在这一刻全部被戳穿。
她手指紧攥着他背后的衣服。
声音和墙上挂着的钟表游走的声响慢慢重迭。
然后,直接给了他正确答案。
“——想和你在一起的意思。”
沉域心跳如潮水几乎将自己淹没。
他唇张开又闭上,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只艰涩地对她说,“陈眠,我不要你的感动。”
“不是感动。”
陈眠埋在他怀里,摇摇头,“是害怕。”
“沉域,在看见那些花的时候、在听见你去做了结扎的时候,甚至时间再拉长,在篮球馆遇见你的时候、在绥北车站离开你的时候,一直没有被我正视,反复冒出又被摁下去的念头,是害怕彻底失去你。”
沉域浑身都有些僵硬,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
他甚至说不出话,手抬起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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