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的话很轻,但是却仿佛有某种力量一样。这村长听后逐渐冷静下来。他思考了一下,咬咬牙对张淼说:“就依小师傅所言,我这就去组织人手!”
张淼思索了片刻,他当即对老丈说:“老丈,我逃是逃不掉的,贼人派出探子,说明他们可能已经包围了村子。如今之计,我们只能自救。”
若是廉贞通过考试,那是对他这些年努力的回报,当母亲的自然会高兴。但是廉贞通过考试后,他就要去千里之外的业火红莲寺修行,从此她们母子再难相见,这对她而言,岂不是一种痛苦。这个时候的她,忽然明白了这些年为何有人总是劝她再生一个。
老丈一愣,看到张淼如此镇定,他就如实回答说:“这伙贼人是附近的黄毛贼,因为头上的发须皆被染成黄色而有此名。为首的匪首叫阿黄毛,他的发须倒不是染得,而是天生黄发黄须。这伙贼人约有五十人,在土凉附近活动,不仅仅抢劫,还会杀人。”
红莲界的和尚并不禁荤腥,鸡鸭吃得,美酒也吃得。当密宗的和尚,只要遵守戒律,行事非常百无禁忌。
张淼看到自己的母亲,他露出一个笑容走上去,对母亲行个礼,说道:“我已经考试通过,是大师亲口所言,母亲为我祝福吧。”
在此界,或者说在整个佛宗。弟子通过第一次佛考后,就会真正进入寺庙修行。而进入寺庙之后,那就是和过往亲情隔离,从此只能专一修持佛道。
张淼背着行囊,行囊中有他的身份证明,还有两件单衣,胯下的马匹也是允许携带的物品之一。除此之外,张淼不得携带其他物品。这一路上他的饮食起居都要自己想办法。
吃饱喝足,张淼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他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半夜。
她今天是盛装打扮,艳丽的装扮让她如此醒目,在人群中仿佛鹤立鸡群。但是在张淼的眼中,她的神色中充满了不安和彷徨,她很纠结,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通过考试,又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能通过考试。
牵马带路的人张淼婉拒,食物饮水也只取所需。张淼节制有度,并不会因为身份地位崇高而傲慢无礼。
听了张淼的话,雅丽乾再也忍不住了,她抱着自己的儿子哇哇大哭。哭了很久,张淼才挣脱她的怀抱,然后翻身上马,向着红莲寺而去。
张淼这么一说,老丈都愣住了,他‘啊’了一声,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师傅竟然还有这个胆量。
行了大半天,张淼觉得一阵口干舌燥。胯下的青骢马也有些疲惫。纵然是通过了佛考,但是他现在还是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孩童,他现在还是一个普通人。
老丈虽然有些啰嗦,但是还是将事情交代清楚。而张淼一听,神色也凝重起来。
只不过张淼并不是真的此道之人,他是有目的的。
“是我,是村里的村长。小师傅不好了,有贼人进村,小师傅快躲起来啊!”村长,也就是那老丈惶恐的喊道。
张淼点点头,认真的说:“弟子持得。”
莱红摆摆手,打发张淼离去。张淼走出叶川寺,然后就看到了一脸不舍的雅丽乾。她今天穿得很漂亮,淡白色的长裙,天蓝色的坎肩,头发高高束起,上面点缀着指头大小的绿松石、玛瑙和珍珠。
“这库房高墙大院,你若是听我的,就带领村中百姓躲入库房中,并组织青壮防御。然后燃起烟火,向寺庙求助,这才是正理。”
好几个耄耋老头交了卷就痛哭起来,他们考了一辈子,记了一辈子,却还是有大半的考卷没写完。佛陀是公平的,他们用考试来选拔修士,这做不得假,全靠学子自己的能力。没有能力,就算是耄耋老人,也没有人会可怜你,而破格让你入道。
张淼好歹是活了近乎千年的老怪,他表面看起来年幼,但是他不是真的年幼啊。短暂的惊讶后,他立刻冷静下来,然后问道:“来袭的贼人有多少,你可知道他们的底细?他们还有多久才到这里?”
老丈说话很客气,其实这种村里的库房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房屋了。村中要缴纳的粮食物资都会存在这里,为了这些货物的安全,这里其实修得高墙大院,干净卫生,通风干燥,以免存在这里的货物变质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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