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生气呢,她又不是他的谁。
女人垂着眼,烛光下显得娇弱又可怜,裴昭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那些人欺负你,我替你报仇,阿宁,只能由我欺负。”
浴桶的水激烈晃荡,烛光下荡出几道波痕,哗哗的水声掩着那些压抑的哭声,响了许久。
裴昭抱着睡熟的女人出来时,忍冬从房中探出个头。
“收拾干净。”
“哎!”
她喏喏答应,眼睛却不由得往裴昭怀里的女人看去。
她家姑娘好惨,每次都被欺负的晕过去。
她以前还觉得裴三郎是个好归宿,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眼瞎。
他们裴家都是坏人。
翌日清晨,裴昭从外院出来。
他今日休沐,没去东宫,而是去了裴家的首饰铺子。
铺子刚开门,还没多少人,掌柜的本来在柜台偷懒,见裴昭进来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三爷,是什么把您盼来了,您要首饰还是查账?”
裴元在裴家快二十年,平日不敢大贪,账面功夫做的很好,不怕主子们查。
他主动提出来,也是想在裴昭面前卖个好。
然而裴昭连话都不接,直接吩咐长林。
“带走!”
长林是个练家子,那双手臂抓住人,裴元根本挣脱不了。
他还不知道怎么得罪裴昭,连忙求饶。
“三爷,小的做错了什么,就算要死也该死个明白吧?”
他嚷嚷着,惹来一众目光。
长林随手拿了块抹布堵住他的嘴,“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三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也是你能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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