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灵如梦的意识还未完全消散。
若是有可能的话，能救一个是一个，更何况之后为了小医仙要进入灵族禁地搜索那些封存的记忆，有灵族的人在总归是要容易些。
“灵如梦，你还在么？”古清寒盯着面前的灵如梦，郑声质问，“我只数三秒，再不应声休怪我无情。”
听到古清寒的话，灵如梦不为所动，而古清寒则是微微皱了皱眉，沉声开始倒数。
“三。”
灵如梦的肩膀微微颤动，却依旧没有出声。
“二。”
古清寒的缓缓抚上刀柄，微微抽出了一节，场内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至极。
故意拉长了片刻，古清寒依旧没有得到灵如梦的回应，眼中露出了失望之色，长刀也微微推出鞘内，冷冷的道出了最后一个数。
“一。”
“我在！”
就在古清寒即将拔刀的一刹那，灵如梦的眼瞳终于是恢复了光泽，满面惊慌的郑声应道，随即劫后余生的不断喘气，香汗已然浸透了她的素衣。
古清寒看着喘息的灵如梦，眼中露出了微不可查的欣喜，脸上的表情却是依旧淡然，沉声问道。
“灵如梦，灵族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魂族是魂族干的。”灵如梦面色蕴含着浓郁的恨意，紧咬着银牙低声回答：“半年前，魂族突然入侵了灵界，大肆屠杀灵族族人，除了少部分的灵族人被他们收做魂仆，大部分灵族人都已经丧生了，连灵魂都被他们一并抽走！”
这个回答，倒也是意料之中，毕竟从现场的情况就能猜得差不多了。
而古清寒的手仍然没从刀柄上离开，接着冷声追问。
“那你为什么还能保留自己的意识？”
“不知道我被收做魂仆的期间一直都能观察到我所做的事情，但我完全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灵如梦说完，脸色尤为难看，知道自己的解释何其苍白，紧紧盯着古清寒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请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古清寒没有回应，目光紧紧盯着灵如梦，许久后缓缓将手从刀柄上放下。
如果灵如梦对于她如何脱离控制的理由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仍旧会让古清寒警惕，但这句【不知道】反而让古清寒对她的怀疑减轻了不少。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当事人真的只能用一句不知道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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