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清心中五味杂陈,徐年丰究竟是个什么瘟神,为什么怎么甩都甩不开。
虽然心里不爽,赵丽清手上没怠慢,进了科室,引导进看诊台,她帮着把人从徐年丰背上轻轻放下来。
徐年丰妈妈穿着一条妮子的西装版型裤子,藏青的颜色,血把下半截裤腿晕上一大块,都贴在肉上。
徐年丰妈妈长得丰腴,裤腿紧紧贴住膝盖,用手拉不上去,赵丽清使了两次,每次都是还没用力掀裤腿,她就叫疼。
小赵大夫不动声色地扫了徐年丰妈妈一眼,给赵丽清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不用管,用力拽上去。
徐年丰在一旁说:“唉,我说大夫,我觉得你们动作得轻点,我妈受不了疼。”
不等徐年丰说完话,赵丽清找出剪刀,手脚麻利,又快又稳,直接从裤腿咔擦一刀剪破裤子,口子拉开直到膝盖处。
无视徐年丰惊讶的目光,赵丽清用手轻轻揭开附在伤口上的布。
这回能看见伤口了,徐年丰妈妈的膝盖到大腿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道,有十公分左右的伤。
伤口不平整,肉眼看着像是钢筋或者铁杵一类尖锐的东西划的。
徐年丰妈妈痛得五官都揉在一处,还看了一眼被撕裂的裤子,眼角一抽,哆哆嗦嗦说:“小同志,我这裤子可不便宜,你就这么给我剪了……”
小赵大夫还没见过有人这么矫情的,这个时候了还心疼裤子。
他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语气重了些:“腿重要还是裤子重要?你这裤子贴伤口上了,不绞怎么给你看伤?”
徐年丰脸色不好看,显然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待遇。
伤口处理了一个多小时,清创缝线包扎。
弄好之后小赵大夫出来问:“在哪儿伤的?”
徐年丰压下不悦,说:“就在七院这条路路口那个巷子的楼梯上,我妈没注意踩空了,那儿的栏杆是破的,支出来一截,我妈摔下去腿就被刮到了。”
他刚刚看完了,伤口不算大,回家休养几天就好了,以防万一,得留院观察一天。
小赵大夫点点头说:“没什么大问题,脚踝骨错,得用夹板夹半个月,还有,膝盖处的伤口太大,你说栏杆划的,就需要打一针破伤风。你妈腿上缝针缝了三十针,伤口容易发炎,养伤期间别吃发物,口味重的,还有,不能碰水。麻药还没退,需要在医院观察观察。”
他说完,左边病床的患者貌似有什么问题,郑小玉叫小赵大夫过去看看,小赵大夫朝那边走了两步,被徐年丰一把拉住。
“大夫同志,我妈这儿还没完,能先给我们看完再过去吗?”
看这两个人穿衣打扮都不简单,怕得罪什么得罪不起的人,小赵大夫耐着性子说:“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妈这种情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就是得观察观察,我们护士同志在这儿守着的,一会儿给你妈妈打针,输两瓶消炎药,有什么问题我会再过来。”
徐年丰皱着眉放手了,等小赵大夫真走了,低声抱怨:“什么态度。”
正巧赵丽清处理完最后的步骤,掀开床帘,听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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