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贺佐臣从十六岁加入组织开始,一直到被阮冥扫地出门,他所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护他的安危。
林兵一看贺锋的表情就知道:“怎麽?你没收过保护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不会吧,那你的射击技术怎麽来的?”
“我以前在学校是射击选手。”贺锋并没有说谎,他年仅十四岁就在市内的射击比赛里夺冠,因此被阮冥给看中了。阮冥暗中培养他两年,才带他入组织。如果贺佐臣不是阮冥相中了,那麽他可能早就进入军校就读,成为特种兵,或者被选为国家射击选手了。一个短暂的际遇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人生。
“明白了。”这番话让林兵以为贺锋是个没有打架经验的人,单纯只会射击,反正在底层什麽样的人都能遇得到,“我带你。”
贺锋也不解释,他现在要做的不是表现自己,而是隐藏自己。
收保护费并不是什麽困难的事,在阮冥的地盘上,很少有人敢闹事的。
而贺锋又开始想念阮冥了,他只要一回家就像变态似的追踪阮冥的行动。经过那次袭击之後,阮冥身边的保镳变多了。贺锋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找个狙击手暗中保护自己,关键时刻还可以反狙对手,以防上次的意外发生,但没有。贺锋现在待在组织里,更方便调查那群保镳的经历,他终於明白阮冥不是不想,而是他的手底下没有这样的人才。贺锋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你这是在给我接近你的机会吗?”
他笑完之後才发现,阮冥好像真的是这麽打算的。阮冥不是坐以待毙的那种人,他找不到自己,就会设下陷阱,想办法引诱自己出来。
贺锋唇上的笑意更深了:“你想找我,那就如你所愿。”
这日堂内依旧没有交代什麽任务,贺锋早早就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上黑衣,整装出门。
阮冥今日有个重要会议必须出席,身旁的保镳比平常多了两倍不止。贺锋从狙击镜里望去,光是台面上的保镳就有将近十个,更不用说那些躲在暗处里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九点十六分,阮冥出现在他的狙击镜内。贺锋唇角一勾,开了第一枪,对准了阮冥左边的保镳,这次他用的不是麻醉弹了,而是真的子弹。
在保镳的右肩中弹之际,所有人都簇拥到阮冥身旁时,阮冥冷厉的视线直勾勾地朝前方的高楼一望,迎上了贺锋的目光。
隔着几百米,贺锋知道他看不见自己,但心跳陡然加速起来。肾上腺素飙升,不是惊惧害怕,是心动与兴奋。
而阮冥安排躲在暗处的人开始动作了,一窝蜂地朝贺锋的方向涌来。贺锋当然不是失手,他就是想知道阮冥在暗处安排了多少人手。情况明明十分紧急,他还是贪婪地盯着狙击镜里的阮冥一会,低喃道:“待会见。”
阮冥这次做了万全的准备,所有可能狙击埋伏的点,他都事先安排人手。他对着耳机里的人下了指令:“C栋大楼,别让他逃了。”
“是,老大。”
贺锋当然知道暴露自己的位置会有什麽下场,在阮冥的手下破门而入的时候,他从十层楼高的地方往下跳,腰间绑了一条绳子,破了五楼的窗户进入住处。这间屋子并没有住人,里头空荡荡。贺锋知道情报的重要性,调查一点也没有马虎。他熟门熟路地出了门,走向一旁的安全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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