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楚叔没有血缘关系,你才是最有资格继承楚家的人。况且……楚叔知道我……我注定会断後……”
江泓摇了摇头,笑道:“我知道我没有那样的本事,也没有这种野心。我只能当你的见证人,真到了那一刻,我会用与楚鹏的亲戚关系,保你上位。至於你会不会断後,这不在舅舅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也是选择了毫无血缘关系的你呀。”
贺锋还是沉默。
江泓没办法了,只好把贺锋的软肋给搬出来:“贺锋,楚程的势力迟早会延伸到北区来的,你答应了,也等於是在保护阮冥。”
万一楚程对北区真的有想法了,必会先对精华地段的A市下手,阮冥会战,可能会败,但就是不会认输。如果贺锋的能力不够,不足以跟楚程对抗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阮冥去送死。
这一点真的戳中了贺锋的痛处了。他可以为了回到阮冥身边经历无数次痛苦的手术,也可以为阮冥做任何事,但无论如何,阮冥就是不能死。贺锋握紧了拳头,终於松口:“好,我答应。”
贺锋退出房间後,已经把脸上的悲痛都掩饰起来了。他无端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死时的情景,在他最软弱的时候,阮冥安慰他,替他操办父母的丧事,彻底在他心底紮根了。只不过紮进他心里的东西有毒,让他拔不出来也戒不掉,与那东西同生共死,无法独活。
隔日,灵堂搭建起来了。贺锋遵从楚鹏的遗愿,以养子的身分操办丧事。
但他与江泓没有太多悲伤的时间,这一趟回来,他们也不仅仅是为了处理贺鹏的後事。江泓查到,楚程的儿子楚英这几日会在邻近Y市的市旅游,这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楚家少爷,总是让楚程操碎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藉着这样一个机会,贺锋想送楚程一份大礼,以慰楚鹏在天之灵。
“你想对楚英下手?”江泓觉得有点不妥,楚英一旦死了,只怕会引来楚程的疯狂报复,况且他们还没有万全准备。
“不是。”贺锋说道,“楚英不成气候,他还没有死的价值。你知道跟着楚英一起来市的都有谁吗?”
江泓想了想,说道:“毒品大王的儿子刘钧,以及东亚军火制造商的小儿子林苏瑞。你是想……”
贺锋点了点头:“制造一场意外,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楚英杀了刘钧或是林苏瑞的样子。”
江泓恍然大悟。刘家与林家长期与楚家交好,贺锋这是想破坏他们的交情,一点一点剪除楚家的羽翼。就算再好的关系也抵不过杀子之仇,让他们反目成仇才能取得最大的胜利。江泓立刻调查楚英这几天来的行踪,吃饭、玩乐、住宿地点无一遗漏。
贺锋看了看他们的行程,决定要亲自动手,日子就选在楚鹏的头七。
楚家势力大,仇人也多,安排玩乐的地方都不会是宽敞的户外,而是在酒店、高级俱乐部这种隐密的场合,所到之处都有保镳护着。
贺锋事先要混进去是不太现实的,於是他只能用假名伪装成客人,提前潜入他们的包厢安装窃听器与针孔摄影器,再回到预先订好的隔壁间包厢。
晚上九点,楚英等三人来了,後头跟着几个漂亮的男男女女。
江泓不会打架,也不会用枪,他人不在现场,而是在附近的饭店里透过针孔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贺锋则是一边听江泓告诉他的消息,一边窃听三人的对话,等待时机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英是个大少爷脾气,平常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喝了酒之後更是目中无人。刘钧其实不太喜欢他,但陪楚英出来玩是他父亲的交代,为了长久的合作,他也只好忍了。
这晚楚英喝得有点多,开始发酒疯了,觉得坐在刘钧身边的一个男孩更加漂亮,强行要把人给换过来。刘钧依他了,但不久後,楚英又不满意了,接二连三的挑剔东挑剔西,弄得刘钧也有些不耐烦了。刘钧与林苏瑞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平时都是别人照顾他们的情绪,很少有人在他们面前发脾气。林苏瑞脸色有点难看,但没说什麽,倒是刘钧忍不住朝楚英吼了一句难听的话,惹得楚英不快了。
楚英当场就翻了桌子,气势凌人道:“你说什麽!你再说一次!”
刘钧自知失言,只觉得有些奇怪,他跟楚英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多了,怎麽今天就觉得烦躁到不行。他想去洗手间洗洗脸,冷静一下。楚英却不依不挠地跟上去了,一路骂到洗手间里头,保镳想上前劝架,都被楚英给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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