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屯于城外的匈奴单于呼厨泉,遣人到永安城和高干互通消息时,使者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高干不见了,永安城的精锐士卒不知所往,只剩下一些老弱。
呼厨泉闻之大为震惊,他向使者追问道:“可曾盘问城内老弱,到底是何情由,如何高干不好好守住永安,却丢弃此城而去。”
呼厨泉的语气紧张,夹带着惊慌之色,高干引兵而去,将永安城抛弃掉,这不是一个美妙的信号,而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征兆。
祸事了!!!
使者恭声回道:“大单于,小人盘问了一番,得知高干在昨夜引兵从东门奔逃而去,至于情由,似是因为介休城出现了变故。”
“介休?”呼厨泉不明所以,介休城他是知道的,乃是冠爵津的北口,受高干邀请,自太原郡南下的他,路上还经过了介休城。
介休城是永安城身后的城,在永安无有变故的情况下,介休城如何会有什么变故,呼厨泉神色惑然,小小的脑袋上出现大大的问号。
使者开口,解开了呼厨泉的疑惑:“禀大单于,说是关中人马不知从何处偷渡,竟是摸到我们的身后,夺下了介休城。”
“啊!”呼厨泉讶异了一声,他的两只眼睛瞪的溜圆,嘴巴也是张的老大。
于城外驻营的他,将麾下胡骑斥候四散,永安城,以及永安城左近的情况,他是一清二楚的,关中人马断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渡过冠爵津,进犯他们身后的介休城。
容不得呼厨泉多想,去思考出一个合理的原由,但听隆隆的战鼓声从远处传来,关中人马似乎是知晓了永安城的变故,大军倾巢而出,将要攻取永安城。
“告诉诸千户,速速整理行装。”呼厨泉一声令下,现下高干抛弃永安城而去,他自是也要离开,不会在这里帮高干去阻截关中人马,他可没有那般子的义气。
况且高干不告而走,自己偷偷摸摸跑掉,呼厨泉揣测高干八成是把他当做炮灰和肉盾,想用他来拖住关中人马的追击,他可不是笨蛋,自是不会做此等不明智的举动。
“退军、退军。”呼厨泉高声喊道。
匈奴人所立的营寨简陋,没有多少辎重,是以匈奴人不消数刻就收拢完毕,在呼厨泉这位大单于的带领下,急速北上,打算回到太原郡。
或谓在关中人马占据介休的情况下,呼厨泉北返的的道路不通,说不得在路上为关中人马所截杀。
可道路不通就不通,呼厨泉还是打定主意北还太原。
无他,盖因匈奴所部老弱皆在太原,不北上和家人团聚,他麾下的匈奴胡骑就会掀翻他这位大单于。
高干往上党遁走,呼厨泉向北而去。
永安城,为关中人马所下,三万余关中人马进驻了永安城。
翌日。
进驻永安城的关中人马分出了一支队伍,在文聘的都统下作为先锋部队北上,去和作为奇袭部队的张任汇合。
永安距离介休不过数十里路,正常来说这么点路,急行军状态下,一日便可通过,但由于冠爵津道路崎岖,份外难行,再者文聘作为楚人,对此地不太了解,所以文聘花了一日夜,在第二天才抵达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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