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在端午那天出生。有一双小猫似的眼睛。喜欢游泳,蹦极和跳伞。梦想是环游世界。怕冷,老了就去一座四季如春的小岛上开个店,听前来旅游的人讲自己的故事,然后等死。
“那不就是这里?”我说完顿了顿,改口道:“不对,这里也不算四季如春,夏天还是很热的。”
祁遇说她渴望死在岩浆里。岩浆就像河流一样,但没有河水那么冰冷。死在火山爆发的岩浆里是最酷的死法,漫长枯燥的人生和短暂精彩的人生,她选择后者。
我不赞同,明明死在雪山里才是最酷的死法。
祁遇摇头,说:“跟爱人一起白头偕老,死后躺在同一个棺材里,这才是最酷的。”
“恋爱脑。”我不屑地嗤笑了声。
祁遇难得没有回怼,只是沉默地望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慌,找了个借口说要去收拾房间。
祁遇说不用收拾他的。
少一间房要收拾我自然开心,也没问缘由,提着垃圾袋就上楼了。
大部分时间里,祁遇都是待在民宿。
那天晚上他难得不在,说是有个朋友要见。
我没问他哪来的朋友,他交友能力很强,连对面买凉粉的阿姨都跟他熟得很。
民宿的房间每天都会定时打扫,往常祁遇房间里的垃圾都是他自己拿下来丢。今天下午他早早出了门,我没见他拿垃圾下来,浴室整理完他隔壁房间后顺便进去替他收垃圾。
原以为推门会看见乱糟糟的房间,结果却意外地干净,连被子都迭的整整齐齐。只有桌子上摆了个打开的纸盒,看起来有点乱。
垃圾桶在桌子旁边,我走过去想拎起垃圾袋走人,无意间瞥见了桌上的照片。
我发誓,我绝不是那种会窥探他人隐私的人。那几张照片太过显眼,直直闯入眼中我也没办法。
摆在最上方的是一张拍立得,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戴着滑雪镜挡住了半张脸,撑着滑雪杆,对着镜头大大方方展露笑颜。
垫在下面的那张拍立得也是前一张的女孩,扎着高马尾,捧着蛋糕正脸对着镜头,有个人正用奶油往她脸上抹猫咪胡须,两人靠得很近,姿态亲密。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直到祁遇推门而入。
“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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