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此而已。
作为一个所谓的野种,他一路的成长经历可想而知。
学校里填家长的联系方式时,父亲那一栏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填,也不敢留下他的手机号码。
他活得也挺麻木的,后来迷上了极限运动。
起初,他故意玩这些,是想引起妈妈的注意,想看到她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的确,她很担忧,非常担忧。
但他后来知道了,那是因为他是一张“饭票”,他哪天真死了,每个月银行卡里到账的那笔钱,可能就不会再有了。
“我怎么他妈的就没被射墙上呢?”他时常这么想。
此刻,在这种半混沌半清醒的状态下,他很“贪婪”地“观看”着尘界莫青楚的记忆。
他又看到了那一年的冬天,好多年前的冬天。
那一年的冬天不知为何,特别的冷。
都还没到寒冬腊月呢,就有着一股刺骨的寒。
光是厚衣服都不顶用,女人开始给两个儿子亲手缝制御寒的帽子。
她做的是虎头帽,连耳朵都能遮住,防止生冻疮。
同时,也带有美好的寓意。
只不过呢,女人的手没有很巧。她想做两顶一模一样的虎头帽,结果,两顶帽子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只能说毫不相干。
做好后,女人便让兄弟俩自己挑。
那个时候,年龄尚小的莫书离,眼疾就已经初现症状了,他越来越看不清东西了,但又远远没到后面眼盲的地步。
最终,小莫青楚更喜欢耳朵歪的那只虎头帽,小莫书离则喜欢鼻子歪的。
等到两个小家伙穿戴整齐,女人准备带他们出门时,小莫书离又改变了心意,想要哥哥头上的那顶。
小孩子总是这样,变来变去的。
有的时候,也总会觉得别人的东西比自己的好。
他开始哭闹起来,要和哥哥换。
小孩其实很清楚,哭闹这一招很管用——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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