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如初,只是微顰的眉间暴露了心中所想。燕潮见只消一眼便知她思虑,明知故问道“方才撞见太子分明是碰巧,可我先前却笃定他会头一个来见我为何”
敛霜手一抖,仓皇跪下“婢子不敢妄加揣测贵主。”
“起来吧。”燕潮见淡道,“圣人都猜不透的事,哪儿是你能想明白的。”
话音方落下,有宫人在门扉外轻唤“贵主,王给使求见。”
王给使是太子身边的宦官,这可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她凤眸一瞥门外,“人呢”
“已在殿外候着贵主。”
燕潮见没让人去请他入内,自带了几个宫人出去。
她那个胞弟会遣人上门,实属反常。
王给使正杵在殿外台阶下,瞧见燕潮见,忙躬身急走几步上前拜见她,“公主大安。”
燕潮见掀掀眼皮,“今儿是吹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王给使两眉高挑,忙不接迭地谄媚“哎哟贵主这可是折煞奴了。若非有事,奴也不敢叨扰贵主。”
他道“是殿下养的猫儿丢了,宫人们从昨日起里里外外找了一通也没找着,奴这才”
“哦。”燕潮见道,“原来是觉得猫儿跑到我这儿来了。”
即便是当朝太子,晋陵公主的宫室也不是他们想进便能进的。是以燕潮见前脚刚回宫,他后脚便马不停蹄地上门来了。
“奴不敢,奴不敢。实在是那猫儿殿下稀罕得很,奴这才斗胆来请示贵主。”
燕景笙是养过一只通体无一丝杂毛的白猫。平日无事便能瞧见他怀中抱着猫儿,静坐于湖心水榭中品茶下棋。只是每每瞧见自己走近,便会将细长的眉轻轻一颦,起身离去。
她忆起方才燕景笙冷漠的侧颜,当面不愿问,这会儿倒拐着弯地遣人来问。旋即嘴角一扯,应下会替太子找猫,给使这才叩首谢恩,打道回去。
贺福全听闻此事,当即唤来宫人问话,却都说不曾见过白猫。
燕潮见漠不关心,只吩咐寻到了就送去,寻不到便罢。如今正是春寒料峭时,那猫儿在外头待太久只怕也活不成。
贺福全可不这么想。他比敛霜跟着燕潮见的时日还要长些,眼看着贵主和太子间这般的势同水火,心底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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