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潮见低头一瞥,只见锦缎棉布中正窝着一只毛色雪白的猫儿。
她倒没料到贺福全真能找着,“你半路没了人影就是去找猫了”
贺福全心虚点头将方才容洵拦住他的事说了,末了又咳咳两声,颇为正经道“从前只听容家当属三郎最为无能,却没想到却是个不攀权附贵的,奴倒对他刮目相看了。”
在这深宫里能爬到贺福全这个位置的都不是省油的灯,换做平常他说起这些话定然行云流水,可在燕潮见面前,却总是带着点心虚。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燕潮见生生地冷笑了下,凤目卷着凛人的锋芒,话中听不出喜怒“贺福全,你挺能啊,都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贺福全登时背脊一凉,条件反射地扑通跪下,“奴不敢,奴不敢”
“方才在太子面前扯谎,我也还没找你算账呢。”燕潮见冷道。
贺福全根本没想起来还有这茬,知道自己这怕是撞上了枪口,忙将身子伏得更低,“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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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窥着燕潮见的脸色,小声嘀咕“奴只是不愿贵主您和殿下生了嫌隙”
燕潮见双目一瞪,“少给我自作聪明”
贺福全急忙闭嘴,再不出声了。
“敛霜。”
“婢子在。”
“扶他下去。既然腿疾复发,那便歇息几日吧。”
她说完越过贺福全径自往殿内走。秋末在后头看得心惊胆战,正想开口求情,敛霜暗暗冲她摇头,伸手去搀贺福全“干爹”
“贵、贵主”贺福全挣来敛霜的手,嚷嚷着又往前爬了几步,“奴甘愿领罚,只是,只是这猫儿该如何是好”
燕潮见头也不回,“一会儿找个人给太子送去。”
圣人膝下有三个皇子,都已到了要进国子监上学的年纪。燕景笙这会儿去国子监,少说也得暮色将至时才能回,她便让人暂且将猫儿放在自己屋里。
秋末伺候着燕潮见饮茶,眉眼间都是喜色,她同敛霜不同,脸上向来藏不住事,燕潮见便问“何事这般欢喜”
“婢子瞧见方才的贵主和太子殿下就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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