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猫死了是小事,可朝堂上那些文人酸儒的嘴却是杀人利刃。她燕潮见不怕,却也不想徒添麻烦。
秋末本以为贵主此举是想同太子解释事实,却不想竟是为了之后自己不被人诟病。转念一想,又不由苦笑,这还真像是贵主说得出来的话。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砸落在碧瓦朱檐上,滴滴答答的雨声回荡在偌大深宫内。
瓢泼大雨之中,一名绯衣给使带着两名宫婢正穿过长长宫廊,三人行色匆匆,雨滴砸落在衣裾上落下了深色的水渍,给使恍若不觉,将怀中梨花木匣抱得更紧了些。
待步进储宫后,他额角隐隐溢出了冷汗。
“殿下。”他迈进室内便一下子匍匐在地,怀抱的木匣愈发冰冷了起来。
燕景笙正端坐于书案后,手边是一盏冒着白烟的热茶,一缕半湿的发丝自他鬓角边滑落下来,显然是方才回宫路上遭了雨。
给使这般仓皇,他淡如冷玉的面上也没有显露半丝动容,殿内昏暗的烛火映得少年人眉目漆黑若夜。
“说。”
给使颤着手脚从地上爬起身,步步向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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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景笙眸光微动,视线落在了匣中之物上。下一瞬,始终疏离冷漠的神色一滞,缓缓地颦起了眉。
却没有说话。
给使不由咽了口唾沫,心跳如擂鼓,声音干涩难忍“殿下久久未回,晋陵公主便叫了成安公主将猫儿送来东宫,只是半路却”
“不必。”燕景笙打断他的话。
“殿下”
“不必说了。”他望着匣中已僵硬干瘪如死物般的一团白毛,又淡淡重复了一遍。
给使听不出燕景笙的声音中是悲是怒,或许哪种也不是,可他就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险些腿一软摔坐在地。
燕景笙没有看他,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在那团白毛上拂拭。被早春冰冷湖水浸泡过后的绒毛上,残留下来的只有刺骨的寒。
他置若罔闻,白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猫儿的白毛,动作很轻很慢。最后,微凉的指尖触到了白猫脖颈上的一处冰凉。
他垂眸,那是一块用红线串着的玉佩,缠绕在白猫脖子上,系得很紧。
手一动,玉佩翻过来,在不显眼的雕纹旁刻着一个小小的“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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