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抬头,视野中央是那张苍白的面庞,双眼禁闭,眉心微皱,脆弱得好像下一刻便会消散。容洵第一次见到她这副模样。
这令他不由地,想起了一些不愿想起的往事。
就像被什么灼了一下,他倏地移开视线,厌恶地皱了皱眉。
“容三郎君”
贺福全喘着大气上前唤他,“贵主是如何落的水,你瞧没瞧见”
他只把容洵带到了如心亭外便离开了,结果回宫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这头公主落水的消息。吓得他腿一颤,差点抽了筋,马不停蹄地带着宫人赶了来。
容洵冷漠着神情,摇摇头。
贺福全不由叹口气,转身吩咐旁边小给使去将此事报给圣人,说罢正要走,背后的容洵忽然开口了。
“这个,是公主的”他伸手,将掌心一摊。
贺福全对这瓷瓶什么印象。旁边一个匆匆而过的宫婢余光一瞥,“啊”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声回道“许是今日御医给贵主开的淡疤药。”她道,“贵主今日临走前叫婢子装了一些,或许”
她皱皱眉,“或许是听御医说容家郎君也伤得不清又没好好上药,所以今日特意给郎君拿了些过来”
这话说罢,容洵面色微滞,身形陡然僵了一僵。
这时前头的敛霜喊了一句,宫婢忙行礼应声而去。
他没抬眼,仍旧僵在原地。目光定定望着手中瓷瓶,水珠划过他的眼睑,衬得他眼底昏昏沉沉,有冷光起伏。
她今日唤他来,就是为了将这个给他
怎么会,这太奇怪了。容洵不由低低发出几声气音,像是自嘲又像是在冷笑。
她应该知道自己是二皇子的人,怎么还会来关心他这个敌人更何况,如今害她摔下马的人尚未查明。
她不是蠢人,不可能对自己没半点怀疑。
那这是什么意思
报恩还是对他的怜悯
就她那种高高在上对谁都不屑一顾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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