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罢了,一会儿让人书信一封捎进宫里便是。
他回望了眼身后茶楼,想起方才容洵紧紧挨着燕潮见,那只自她颊边放下的手,还有袖中隐隐露出一截的寒光刀刃。
眸光陡然凉了凉。
他回府写了两封信,一封叫人带去傅家,一封让人捎进了宫里。随后就撞见了卫国公回府,他行礼唤了声阿耶,卫国公似乎心情不佳,皱着眉随意点了头。
“可是出什么事了”他问。
卫国公叹气“公主贵体尚未痊愈便出了宫,圣人醒来听闻这消息又是一顿火气。你是没瞧见那殿里头的宫人,像下饺子似的跪在书斋前头。”
“圣人向来宠爱公主,不会将公主如何的。”
“是,是不会如何。”卫国公道“也就是狠下心命她一定要在这个月内选个驸马出来而已嘛。”
江重礼煮茶的手一滞。
卫国公拍拍他的肩膀,“想来这驸马人选,只能是我儿。”
他没什么表情,“阿耶就这般肯定”
“自然。”他道“前些日子元家小子出了那事,圣人心里头肯定不待见他得很。那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家的,哼,更别说了,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蠢货。别说圣人瞧不上他,公主也瞧不上他。”
“我儿就不同了,公主打小和你一块长大,这都能算半个娃娃亲了。”卫国公笑逐颜开,“把握住机会啊,天下有几家人能有公主儿媳妇的再说了,潮见那丫头,我喜欢得很”
他笃定燕潮见会选江重礼,可江重礼本人却不这样认为。
他总觉得公主不愿嫁人是另有隐情。圣人最是宠爱这个女儿,嫁人是终身大事,这般宛如找了个借口般急匆匆地要逼公主选驸马,实在蹊跷。
希望这只是他的错觉。
他向卫国公告辞,一面走一面想,忽地就想起一个人来。
望了眼西斜的日头,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天晴,江重礼起了个大早,请完安,用过膳,知会了一声小厮备马,而后向御史府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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