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燕潮见闷着不说话了,傅四娘弯弯眉眼,轻轻地将手放在了她的手上,“公主。”
她的声音很轻。
“随我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她将她带到了院中一角矮墙下。傅四娘的院子在傅府最西边的偏角里,挨着矮墙有一棵杏花树,枝丫上已经结了些花苞。
她拿起被藏在树后的一个小铁铲,随后蹲下身,“搬进这院子的第一天,我把我最宝贵的东西埋在这颗树下了。”
她手上动作没停,低着头,像是忆起过去,“那时我不懂人有生老病死,只以为姨娘是长长睡了一觉。”
“谁知道她再没有醒来,我也再没能将这个给她。”
啪的一声,傅四娘手中的铁铲歪倒在泥土上。她轻轻伸手,如同在抚摸一件珍宝,将那个小小的匣子从土中取了出来。
掰开有些吱呀起锈的锁头,随后转过身来,手一伸,将匣子捧到她眼前。
那匣子里静静躺着一只用竹条编织成的小马驹。
已有些发黄干瘪,傅四娘似乎有些遗憾“从前不长这样,我把它编好时,它分明可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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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潮见垂下眼帘,静静盯着它看。
耳边传来傅四娘的声音“姨娘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编好这只马驹,她想拿去摆在床头。”
“可惜我太笨,费了半月才勉强编得像个样子。”
“我那时很高兴,只是姨娘却再也见不到它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低语,像是坠入回忆。
那只马驹被埋藏在泥土下太久,时隔多年,再一次将它捧在手里,原来那些本以为早被自己遗忘的东西,会犹如走马灯似的浮现在眼前。
傅四娘嘴角浅浅地勾了起来。
“公主,它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么努力的想要做好的东西。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公主一定想问,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不自己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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