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一直垂着头,所以才没有看见二皇子越来越沉的脸色。
“唰”的一声惊响,数十页绢纸连同桌上其他书册统统被掀翻在地。
青鱼吓了一跳,又悄悄抬头,二皇子面如寒霜,盯着地上那一地绢纸,仿佛能把它们看出个洞来。
良久,他才听见他压低着声音,咬牙切齿地说“燕景笙你倒是和燕潮见一起给我演了出好戏啊。”
“但是很可惜,”忽然又低低笑了几声,幽冷而狠戾,“我还有一张底牌不曾用过,你们姊弟,已经输了。”
自那天花宴过后,燕潮见再没有看见过容洵的身影。
分明之前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赶也赶不走,如今却消失得干净利落。听宫人说,似乎自那日他被尚书带回府后就再没进过宫里来。
宫婢们说起此事以为是容小郎君终于知难而退,还说笑过一番,贺福全也只当是容洵的大哥不日便要回京,他走不开。
但燕潮见却不这么认为。
自那夜容洵反手杀了二皇子的人后,他就执着地开始日日夜夜守在她身边,燕潮见表面上半个字没说,心里却有数。
他这是怕二皇子发现自己的计划被搅黄就干脆要对她使什么狠招。
容洵是在护着她。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背叛了自己身后的人,他的内心一直在挣扎,燕潮见看得出来,所以才选择一声不吭。
她总觉得容洵这回回府后没了踪影不是巧合。所以左思右想后,写了封信给江重礼,托他找个由头去容府看看情况,并嘱咐他不必深究。
江重礼接到这封信时正从主屋请完安出来,看了笺纸上的内容,淡淡弯了嘴角,旁边小厮好奇道“上头写什么了看得世子这般欢喜”
江重礼看他一眼,“这么明显”
小厮点点头,“挺明显的。”
江重礼垂眸一笑,“大概是因为她总算想起我了吧。”
江家和容家关系不好不坏,要找个由头上门并不难,但这个由头也不好找。江重礼没出门,脚下一转找上了自己的胞妹,“帮我个忙。”
江十一娘纳闷看他一眼“什么忙呀我今儿下午还和人家约好了去踏春呢。”
“那别去了。”
江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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