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恨过他们,很恨,很恨,甚至恨过燕景笙。
但如今,她似乎已经忘了。恨一个已死之人有什么用恨一个没有心的人又有什么用既然自己已经注定没法快活地活着,那起码,要让她的弟弟
但容洵如今却问她,什么时候。
这个说法就好像,她能从这个旋涡里脱身而出一样,燕潮见觉得有些好笑。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反问他。
容洵没有回头,火光给他的侧颜镀上了一层昏暗的光,柔和又慵懒,他忽然说“明年吧。”
“明年”
“对。”容洵回眸看着她,声音低而轻,“明年,我来娶你。”
燕潮见怔愣望着他,不由滞了滞。
容洵已收回了目光,脚下没有停顿,继续向前走。身后的人似乎陷入了沉默,他本就没期待她会回答。
“你要娶一个灵牌吗”半晌,她的声音忽然在洞内响起,低低的,有些晦暗不明。
可惜这话问出去,容洵就像没听见似的,再没了回应。
洞内潮湿,燕潮见缩缩肩膀,又觉得有些冷。
这暗道曲曲弯弯,又昏暗得很,就算不看天色,也该走了快三刻钟,她一夜没睡,这会儿竟觉得有些眼花。
她颦颦眉,扯扯容洵的衣角,他走得很快,她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正想叫住他,他却兀然停住了脚步。
在二人前方的尽头处,闪烁着微小的光芒,出了那里,就能到外边了。
人对光,原来真的会有本能的渴望,这是燕潮见在看见那缕细微的光后下意识的一个想法。
她侧眸,“容”
可她抬眼看见的,是黑暗中,容洵手上泛着寒光的刀刃,以及像是在看死人般的眼神。
燕潮见本能地将头往旁一偏,刀刃刺进了她身后的土墙,冲力太大,她双膝一曲,跪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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