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潮见侧眸,看见是齐玉,心道正巧免了她去找,微提裙摆跨上台阶,“你是这个家里的人吧,是你把容三救回来的”
容三她原来是这么称呼他的。
“是我。”她点头。
燕潮见如今见着了容洵的伤,就知道估摸着今日是走不了了。因要等着亲卫回去拉马车过来,至少也得在此地再待一日。
她抬手,后面的亲卫心神领会,上前递上一个荷包,齐玉茫然地接过来,一摸才知道里边竟装着好几块碎银子,沉甸甸的,恐怕是她做一辈子大夫都挣不回来的数目。
这女子给她这么多钱,眉头都没挑一下。分明是酬谢,举手投足间却仍旧带着股高傲,像是她赏赐给自己的。
齐玉颦颦眉,将那荷包递还给她,“我不要你的钱,救他是理所当然的,就算他再受好几回伤,我也会救他的,跟银子没关系。”
她心想你如果把我想成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可就错了,我救容家郎君,不求回报。
她几乎将那个荷包有些强硬地怼到燕潮见面前,却被她柔软又冰凉的手握住,推还了回来,齐玉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她说“这是劳烦你让我们在这儿再待上两日的报酬,跟他的确没关系。”她瞥了眼几个亲卫,“这么大伙人,也要吃好几碗饭呢。”
齐玉没料到她话头一转就成了这样,捏着那个荷包不知该不该点头,她当然不想让她在这里留宿,但如果不答应,她或许就会把他带走
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好吧。”她只得闷声收了荷包,“我们这儿吃食都很简朴,可没有大鱼大肉的。”
燕潮见颔首,“无妨。”
无妨明明是有求于人,怎的还能这般居高临下呢。
她心底那股自卑感在燕潮见面前作起祟,越知道自己比不上,才越想从她身上挑出些毛病,齐玉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你和容家郎君,是姊弟吗”她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
“不是。”
果然不是齐玉心跳停了一拍,又不死心地问“那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穷追不舍地问,燕潮见不禁挑挑眉,似乎从她的神情中察觉出了些什么,“他听我的话,如果要论关系的话,我应该是那种叫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的人吧”
话里透出点戏谑,不过齐玉却没有空暇去品味她话里的意思。
她满脑子都是那句“他听我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