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他终是有点反应了。
“你换好衣服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容洵挑眉,冷道“什么话在这儿不能说”
自然能在这里说,但她又怕燕潮见会折返回来,“你就当这是我救了你的酬劳,跟我来这一次。”
她语气强硬,心里却很没底,手心都冒出了汗,背后的容洵没答话,哪怕这阵沉默只有几息,但对齐玉来说却仍旧无比煎熬,终于,她听见容洵回道“好。”
齐玉心底大大松了口气,险些双膝一曲跪到了地上。
她转身,他已经穿好了衣衫,她道“跟我来。”
齐玉并没走出院子,她绕了个圈,带他来到了院子后方。齐家的院子后面是一个小山坡,爬上山坡,在尽头处立着一块石碑。
上面刻着一行字“故先考齐公之墓”。
此地荒凉,自西北刮来的风很冷,吹得人不禁瑟瑟发抖,可墓碑前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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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洵立在她身后,没再往前,齐玉低头看着碑上的字,眸光沉沉,像是想起了什么,片刻,才道“我阿耶就葬在这里。”
可声音被卷进了风里,一吹就散了。
容洵没说话,她便接着道“阿耶生前是个好大夫,村里的人都很敬重他。若有穷人家的伤患来求医,阿耶分文不取。”
“只可惜涣儿对救死扶伤提不起兴趣,更是厌恶记那些生涩难懂的医书。阿耶气得拿着竹条满院子追他,可最后也没能让涣儿妥协。”
她笑了笑,“所以最后才便宜了我,好在我似乎有些悟性,学得也很快,阿耶终于欢喜了些。”
“可那之后不久,我都还来不及再学些东西,阿耶就从山上摔了下去。好几天了,才有人把他的尸体背回来。阿娘也从此一病不起”
这些容洵都略有耳闻。
齐玉接着道“但人活着,就必须被迫向前,日子还是得过。我若再消沉下去,就没人能照顾阿娘和涣儿了。”
她垂垂眸,“那几年,那么苦的日子,终是被我咬着牙扛了过来。阿耶常说的医者仁心,我也一直谨记在心里。”
容洵静静听着,始终没开口,微风吹得脚下的杂草微微晃动,他盯着那些杂草看,叫齐玉辨不明他的神情。
她咬咬下唇,鼓起勇气,回身看向他“若是我忘了阿耶的教诲,也就不会有机会在这里和你说话。”
“也就不会有机会对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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