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挑起嘴角,冲容理展露了一个笑容,有飞溅的血丝沾染在了他的面颊上,显得这个笑颜带出了几分诡谲的美感。
“你说,如果我杀了圣人,我还能不能活命大概,是不能吧。”
“但这不要紧,我要的,是她好好活下去。只要你们都死了,她就能去走她想走的那条路。”
容洵紧握刀柄,用上了力气,容理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可就算是这般境地,他也依旧唇角带笑,低低的,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气音。
他仰视着容洵,以前从来都是容洵仰视他,这回变了阵,这个感觉很奇怪,但他不讨厌。
容理张张嘴,没有声音,却先淌出了血,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
他看着容洵,嘴角一翘,冲他笑了。
他的笑容里没有畏惧,没有绝望,甚至连痛苦都没有,只是在笑着,是喜悦,和兴奋。
容洵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也没兴趣知道,现在,拔刀,然后对准容理的脖子再来一刀,从此往后,她身前的阻碍就又少了一个。
这样想着,容洵倏地抽回了刀,可喷洒而出的鲜血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沾染上他的眉眼,视野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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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才终于听见容理的声音了,他在说“在我死之前,先死的,恐怕会是那边的太子殿下吧”
容洵闻言,下意识地侧眸去看不远处的燕景笙,就是在这个空隙,容理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唰一下将手中短剑掷向他,可惜扔得不准,刀锋堪堪擦过容洵的面颊,在少年白玉似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细长的伤口。
再回过眸,除了一地的鲜血,哪里还有半个容理的影子。
容洵咂舌,没有去追,利落将刀入鞘,几步上前在燕景笙旁边蹲下来。
少年半掩着眸,瞳孔涣散,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明了,肩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淌着血,染湿了他的白衣,黑红色的,十分狰狞。
“你不能死。”
容洵看着他,淡淡道。
“你死了,公主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燕潮见正坐在书阁里,案上摊开了一卷泛黄的羊皮纸,她遣散了所有宫人,甚至连春猎都没去。
绞车弩图,从五年前落到她手上起,她就没看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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