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忆中的虞公本该更加年轻,可如今面上却沟壑加深。
这也是当然的,虞家的境地实在说不上好。
都是因为那张图纸。
虞高没有问她的来意,仿若未觉地坐着,等到下人端了茶上来,他才轻抿一口,问道“公主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可以告诉某了吧”
燕潮见自茶蛊间抬起眼,眸中再没有了踌躇,“当年绘车弩图的人,真的全死了吗”
虞高手一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那些沾手过绞车弩图的人,是不是全死了,又或者,还留有活口。”
话音刚落,“碰”的一声惊响,虞高手中的茶蛊被他猛地磕到了案上,他肃着神情,几近冰冷地看着她,“公主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才会来见你。”
“荒唐”
虞高道“那些人是圣人下旨杀的,留着活口实在可笑,公主难道想说我虞家欺君”
“不。”燕潮见摇头,“我不是在说这个。”
“我只是觉得,虞公那么聪明,不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她的这话一出,正厅里刹那间寂静了下来。
燕潮见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是揭人伤疤,但她别不选择。那还不如揭得痛快一些。
虞高不说话,燕潮见也沉默地没开口。
半晌,对面响起了一道轻轻的叹息,“公主,请回吧。”
燕潮见顿了顿,抬起眼,看见的是虞高冷淡的目光。
他在看的早就不是从前那个燕潮见了,她只是一个外人,与虞家,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我知道了。”燕潮见没有再纠缠,立起身,茶水上的白烟随之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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