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灯罩下的蜡烛滴落了一滴蜡油,屋中是一片死寂。
容洵的双臂紧紧环住她,她的身体纤瘦,冰冷,仿佛一碰就碎。
“公主,没事的。他不会死的。”他低低道。
燕潮见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但即便如此也仍旧在她耳边说着“公主,你猜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接下来要做的,是把你从这个牢笼中拉出来。”
“第一次有这个想法,是在那个村落里醒来的时候。我本该死去,可我没有,我活下来了。这或许是因为我还不想死,因为公主还没有从那片深渊里出来我不敢死。”
“第二次,是在江南的时候。”他道,“那个时候,我就想好了。”
在橙红的余晖下,她笑着向他伸出了手,小小的,纤细的,却一次又一次拯救了他的手。
有一个人,他要随她暗夜行舟,予她平安喜乐,为她只身赴死。
他本该毫无意义的一生,因为掌中的那缕光而被赋予了意义。
或许,她就是他活着的意义。
容洵往后退了退,轻轻放开她,她跪坐在他身前,仰头看着他,那双眼里,什么也没有。
“公、主”容洵的声音,兀然僵了僵。
因为他看见,从燕潮见的眼眶中,流淌出了泪水。
一滴,一滴,划过她的脸颊,在烛火映照下,反射着微光。
容洵呆滞地看着那滴眼泪。
第二次了,他是第二次看见她哭了。
第一次,是把落水的她救上来的时候。
她死死地揪住他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那时的泪水,是害怕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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