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不能死,在杀了容理,杀了容家人之前。
容理如今下落不明,那下一个就先从他的父亲开始吧。
无妨,他不怕死,也做好了觉悟,杀一个,是一个。
容洵看着玉佩上那个“嫮”字,轻轻地摩挲了一下,仿佛能间接触碰到她。
“公主。”
他低低唤了声,明明知道谁也不会回答,明明知道再也见不到她了。
翌日,一直高烧不退的燕景笙醒了。
圣人途中来过两回,叮嘱宫人并御医好好照看,若是出了差池要他们拿命来赔,说罢就匆匆而去,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宫人们来将此事报给燕潮见时,她正倚在小榻上休息,听见燕景笙醒了,她倏地睁开眼,吩咐敛霜更衣,点了几个宫人急忙往储宫去。
寝殿里静悄悄的,宫人们都蹑手蹑脚,谁也不敢吵了殿下清静。
燕潮见也不等宫婢进去通报,径自撩开珠帘,这才刚进到内室就嗅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燕景笙静静躺在榻上,面容是病态的白,肩上缠着的白布染了一片腥红。
他似乎睡着了,微微颦着眉,脆弱得像只瓷娃娃,和平日里淡笑着叫她“阿姊”的模样判若两人。
燕潮见放轻了脚步,在他榻前蹲下身,那张苍白的脸在近距离下看,就显得愈发的孱羸,仿佛一碰就碎。
是容理害的。
是容家人害的。
是二皇子害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圣人害的。
没有他们,她的阿弟不会被逼迫至如今这般地步,不会让本就病弱的身体更雪上加霜。
他可以活得更加快活,而不是和她一样,沦为这场旋涡中的一枚棋子。
都是他们害的。
燕潮见沉沉眉梢,袖中匕首的触感越发冰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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