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头约莫四十有六,留了搓小胡子,却长着张精干的脸,他问“下头来了人什么事啊”
伙计说不知,只把燕潮见像是有什么来头的话说了。
柳行头听罢默了默,“云儿,你先回去,我下去见见那人。”
柳阿云干脆起身,“行,那我先走了。”
等人一走,伙计才露出担忧的神色,“行头,在这个节骨眼贵人上门,只怕没什么好事。”
“怕什么,我们商行在皇都里头干了四十年,什么麻烦没遇到过管他贵人不贵人,在谁的底盘就听谁的话。”
燕潮见等了一刻钟,手中热茶都快凉了,终于把人给等来。
行头进来先是行礼,说了番客套话,而后在对面坐下,先是将燕潮见打量了几番,看她岁数不大,心底那点不安就没了,她迟迟不主动开口,他便问“敢问娘子贵姓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她颔首,将两张薄薄的纸放到他面前的案上,“我姓什么你就别管了,你只要认得这个就行。”
柳行头垂眸细瞧。
这一瞧就不得了,他眉头紧锁,倏地抬起头,“这、这是”
那两张纸,一张是商行楼的地契,一张是商行行商的通行证。
都盖有官印,绝不存在作假。
燕潮见道“薛家把你们商行和商行里所有的薛家行户全都转让给了我,这就是凭据。”
说是这么说,但她心底起了点疑惑,那之后薛家应该有书信一封给商行的人。
但从这人的神色看,不像是收到了信的样子。
信被截下了
她也不管柳行头惊愕的神色,指尖轻叩着桌案,“长话短说,三日,我要三千两白银。”
三千两白银。
三千两白银
柳行头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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