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胜雪,眉如远山,是公主的弟弟。
曾经二皇子说过,他和他很像,江重礼也说过,他和他很像。
就连公主也是因为他和他很像才会救他。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人。
可当他之后又实际见过他一面,他才忽然意识到,像那样如雪原之花般高贵的人,和自己截然不同。
他这样肮脏低贱的人,就算身穿白衣,就算跟着叫她“阿姊”,终究也成不了“他”。
他在泥泞中越陷越深。
但后来他抓住了公主伸过来的手,去了江南,回了家,努力做了很多很多他从没做过的事,他早就不会像从前那样了。
自己早就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他原本是这样以为的。
但如今面对燕景笙,和他四目相对,看见他眸中淡漠却高高在上的神情,波澜不惊的面容,只是站在那里就透出了一股逼人的贵气。
他心底不是害怕,不是胆怯。
是自卑。
是一点一点膨大起来的卑劣感。
他颤颤指尖,几乎是下意识地垂眸避开了他的目光,往后一缩,将半边身子掩进了角落。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燕景笙不再看他。
他的动作很小,燕潮见没察觉,燕景笙也只扫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倒是容洵转眸瞥了青鱼一眼,眼底晦暗不明。
这头柳行头只当是燕潮见的阿弟找上了门,便招呼“那不如上二楼聊吧,我去让伙计给娘子和郎君倒杯茶去。”
“也好。”燕潮见侧眸,“这人人多眼杂,上去说。”
燕景笙“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