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不答,紧张地垂眸将燕潮见扫了一遍,见她没有受伤,心底才总算松了口气。
“把刀扔过来。”圣人执剑的手很稳。
燕潮见红着眼怔怔看着他,她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本该在储宫守着绞车弩,没有车,这一战,他们赢不了。
可他还是来了。
容洵看她红了眼,不禁拧了眉,好像她一哭,就痛在了他心上。
“公主”他道,“别哭。”
他缓缓蹲下身,依言将匕首贴地滑到了圣人脚边。
“你过来的时候也该看到了,禁军已经进宫了。”圣人拿脚尖将匕首踢到了自己身后。
“看到了。”
“看到了你还来”他笑道,“用了你这么多年了,如今才知道你是个有勇无谋的废物。”
“废物”二字被他重重咬了音,满带轻蔑,容洵仍旧面无表情,低垂的视野只能看见他的明黄衣袍,“因为我想好了。”
“输赢不重要,我只要公主活着,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根本不在乎这一战是输是赢,他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她。
圣人被他说得一顿,随后抖抖背脊,竟哈哈大笑出声,可那笑意不达眼底,“容三啊容三,你和你阿耶实在像得很刻在骨子里的冷血。”
“你很优秀。”他说,“可不好的是,你如今竟想反咬主子一口,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一条狗了”
容洵不答。
“跪下。”
圣人冷着眼,剑锋在燕潮见脖颈上逼近一寸。
少年瞥了眼那柄长剑,只要再往前一点,就会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划下一道伤口。
他已经很久没有对别人下跪了,的确,就像是忘了那种感觉,能让人的尊严被扔在泥泞中的感觉,容洵想着,缓缓地撑住地面,双膝一弯,低头跪在了地上。
“对,这就对了。”圣人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跪在地上,好好想想。”
生来就只是为了向宗室效力的狗,还妄想成为一个人,未免太过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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