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并没有回应她,他收回视线,缓缓转过了身,目光的正前方是那座庄严耸立的皇城。
柳阿云惊醒时,外头天已蒙蒙亮了。
她坐起身,额角带汗,胸口还在砰砰直跳。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她眼睑颤了颤,下榻给自己倒了杯水,睡前时烧的水,一夜过去已经凉透了。
她喘着气,连喝了三杯才缓缓将茶蛊放下。
那一战过后,已经快四个月了,这是她头一回做这样的梦。
梦中少年的脸,此时再想起已经变得很模糊,像是隔着一层面纱。
柳阿云垂着眸面无表情想了一会,将手中茶蛊一丢,回身去拿了衣裳。
将近九月,在皇都,八到九月是最热的时候,也是生意好的时候。
兴荣商行最近从外面雇了一批工人,打算在花灯节上支个摊子卖卖面具,自那场火光冲天的宫变后,皇都已经很久没有热闹过了,太子一天不登基,人心便一天不安宁。
兴荣商行干脆联合了好几十家铺子来办这灯节,卖什么的都有,全当是出钱卖吆喝捧场了。
坏就坏在,柳行头前日发了热,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床,结果这些事就全落在了柳阿云头上。
眼看着花灯节将近了,她又要忙着点单子订货,又要督促工人加进时间画面具,整日忙得跟陀螺转似的。
也许就是太累,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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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事,把账目递给掌事,她一顿,微微侧眸,看向了远处那座仿佛镶嵌在天际边般的肃穆皇城。
的确很庄严,但她并不喜欢。
生来就长在那皇城里的人,也一辈子都会被囚禁在其中。
“阿云娘子”
柳阿云回过眸,“就按我说的这些,你今日就让伙计把这批货装好,务必要赶上明晚。”
“嗳,好勒。”掌事点点头,柳阿云便回身要走,却见这掌事站着没动,似乎还有话要说,她问“还有事”
这掌事是在商行手底下干了快十多年的老人,和柳行头交情极好,时不时得了空还会上柳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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