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颤了颤唇瓣，挤出一句“我只是让她想清楚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年纪的事”
燕景笙闻言，低低笑了声。
李五娘的肩膀随着他低缓的笑声抖了一抖。
她忽然觉得立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什么十五六岁的小郎君，而是一种连抬头去看一眼都会为之惶恐的存在，就像是一种本能的畏惧。
燕景笙没再理会她，转身朝柳阿云离开的方向去了。
柳阿云背靠着林间一棵大树，脸带薄汗，手正死死地揪着衣角，她是跑过来的，停下来好一阵了，心底却仍是一阵一阵地抽搐。
她当然知道了。
她根本没法让他知道何为“快乐”。
她和他的中间，横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不仅如此，还隔着五年之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时下小郎君平日里常做的事，恐怕，她一件也没做过。
自己十五六岁时，不过是个连府门都鲜少出的姑娘。
又哪里能真的告诉他，十五六岁时的小郎君该做什么。
“你在这里啊。”
柳阿云低垂的视野里出现了一角华服衣裾，白色的，一尘不染，就像他的人那样，一点灰尘也不曾沾染过。
她低声道“你不是和玉娘在一起么，怎么来了”
燕景笙反问“我不能来吗”
柳阿云摇摇头，抬眼看他，勉强带出点笑来，“说来我听说阴家娘子似乎也才年方十七，只比你长了一岁。可惜我没见过她，不过既然是未来的太子妃，想必同你一定极相配。”
燕景笙微微一顿，没做声，似乎因为她的话有疑惑。
柳阿云接着道“你看你们年纪相仿，又门当户对，如果是阴家娘子的话，肯定也和方才的李玉娘一样，那般”
她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嘴却不听使唤地接着一张一合“所以果然她们才是真正的和我这种拼了命模仿别人却一点也学不像的，完全不一样。”
一点一点地，鼻腔开始酸胀，泪水涌上眼眶，视野变得有些模糊。她哈哈失声笑了笑，喉咙被哽咽堵住，没能再说话。
沉默半晌。
燕景笙低缓道“你方才说的，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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