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海从地上捡起面罩。
重新戴上。
“那个人的预言成真了,白眉氏族注将会毁灭,而背后的罪魁祸首就是无面与商人行会――这个时候,再去指望他们,还有什么意义吗?”
巫马浑身一颤:“你是什么意思……说的那个人又是谁?”
事实上,在看到来袭的喙嘴兽时。
这位族长也早有察觉。
只是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
直到此刻,连一直深居软禁的儿子口中,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巫马才不得不正视这个猜测。
――或者说现实:
“又是谁……告诉你的?”
姬海看向父亲,眼神中带有一丝痛心和怜悯:这位族长仿佛一瞬之间老上了十几岁。
他捡起一个守卫掉落在地上的佩刀,拄在地上,权当拐杖。
另一只手,紧握骨埙。
城下,喙嘴兽们还在源源不断地冲击着狭小的闸门,以血肉之躯将钢板撞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凹陷。
在白眉士兵的反击下,巨兽们皮开肉绽。
可一时狂热,它们还是前仆后继。
“呜―――”
高亢的骨埙声,再次挑动了喙嘴兽们的神经,它们或迷茫或癫狂,甚至有的互相之间缠斗在了一起。
这让壁垒后方的士兵,为之一松。
惊讶之下,他们纷纷抬头看去。
看到了骨埙声的来源,城头上那个白袍飞扬的“医生”。
这一回,就连巫马都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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