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又是打碎牙往肚里咽,贾琏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辩驳说,自己差下人砸府库大门是因为手里没钥匙。
气愤填胸,贾琏的腿脚都漂浮起来,一走一晃,看着十分滑稽。
“琏二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身后的贾家随从,接二连三跟着贾琏吃亏,如今是真失了计较,也不敢再打林府的主意,只得再问询着贾琏。
贾琏冷哼了一声,也没发火责备言语诱导他去林府的小厮,闷声道:“寻一处酒肆吃酒,差事再做计较。”
东关大街上,最不缺的便是酒肆。
临近了,便有着十几家,各家特色不同,有专门品酒作评的,有借酒吟诗作对的,更有舞姬助兴,奏靡靡之音的。
贾琏寻了一家稍微清净些的,让自己能舒缓心情,不至于气冲脑门,当场晕厥。
进店门,寻得前排落座。
厅堂看台正有一说书人,重重拍了下醒木,接着讲道:“且说那少侠一剑斩出,碗口大的翠竹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堵住了大当家的去路。只是一时迟疑,就见游龙身法,惊鸿过隙,黑山堂的喽啰便皆是被一剑封喉……”又是这类粗鄙的武斗故事,贾琏将手中酒盏掷在地上,怒骂了一声,“净是些个胡诌烂造的评书,登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一声怒骂,却惹起周遭看客的不悦来。
“哪里来的臭小子,竟然连小蛟龙唐少侠的事都不知。”
贾琏如今一身狼狈,入眼模样还真不像哪家的贵公子。
入耳竟是唐衍的事,贾琏瞬时间来了精神,又听有人慷慨陈词道:“唐少侠唐衍,十岁与盐兵一齐操练,十一岁阵斩倭寇,血屠黑山堂,截江除盐贼,十二岁单骑走千里,为双亲报血仇,马悬首级而还,如今那头颅还做香坛供奉在他双亲坟前呢。”
“唐少侠的事迹早就家喻户晓了,如今编成评书,我们自然听得有滋有味,你若不喜,快滚出去!”
“对呀,不听就滚,落魄小子逛什么扬州府。”
被轰出酒肆,浑浑噩噩走在街上的贾琏此时才知道是招惹了什么样的人。
百姓口中难免夸词许多,但唐衍终究是一个年十岁有余,就斩杀过不知多少人的存在了。
“琏,琏二爷,这……”
身后的随从听了,双腿止不住的打颤,嘴皮子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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