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折裙角,坐在榻边,袭人体贴道:“爷,莫要再多想了。依我看林姑娘只是被那人一时迷了眼。林家老爷殡天,林姑娘身边无人,他趁虚而入稍有照顾,便就赢得了青睐。”
“如今想想,林姑娘心情平复过来,怎么会看得上一个不通诗文,乏教少养,只通武艺的粗鄙武人呢?”
“粗鄙武人?”
贾宝玉坐起些身子,精神一震。
林妹妹曾与他说过是不喜粗鄙之人的,若那唐衍真是习武之人,定不会被林妹妹相中。
念及此,宝玉心中就快要熄灭的火苗,复燃起来。
“姐姐,你在哪处听来的这话,当真不假?”
贾宝玉握住袭人的手臂,急切问着。
袭人轻掰了下贾宝玉的手指,嗔怪道:“爷,你弄疼我了。”
讪讪一笑,贾宝玉抽出手,“实是我的错,一时心急,手上失了计较。好姐姐,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哪会编话来骗爷,那唐衍是习武的,早就在内院传开了,我也是听平儿姑娘说的,不会有错。”
宝玉平时最爱听讨巧话,袭人素知他的性子,此时也说好听的哄着他。
“爷既会吟诗作对,又是相貌堂堂。等到那人来了,当面一比,自然会被比了下去。若是林姑娘在一边看见了,也该晓得究竟是哪个好。”
“粗鄙武夫,定然不能和爷相提并论啊。今日,乃是爷的大好时机。”
听着袭人的形容,贾宝玉实是有些动心,甚至开始想入非非。
荣庆堂上,当着众多姊妹的面,自己与那满脸络腮胡的粗糙大汉站在一块儿,一袭盛装对粗布麻衣,冠玉容颜对面目黧黑。
姊妹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尽是夸赞之词,而武夫则是黯淡无光,最终被林妹妹抛弃,而扑到他的怀中。
倏忽之间,贾宝玉一把掀开锦被,从床榻上弹起,唤道:“好姐姐,快来与我换身衣裳。”
对着一面铜镜,袭人开始为贾宝玉打扮起来。
“好姐姐,怎么也往我脸上涂起粉来了。”
见袭人似是拿着她平时用的物事给自己的打扮,贾宝玉心下奇怪,当即发问。
袭人解释道:“连日来爷都没歇息好,眼睛显得黑了,涂上更好看些。放心,不会被别人辨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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