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寒气初融,
唐衍一如往常的早起习武,锤炼身体。
才拉开房门,就见穿廊上站了一个丫鬟,一身水青色绣花袄,同色长裤,肩头背了一个小包袱。
眉间一点胭脂记,倒是乖觉讨喜。肤若凝脂,腮凝新荔,容颜自然是上佳。
“香菱?”
这个自小被拐子拐走,生活凄苦的女娃娃怎么出现在他的庭院中了。
唐衍揉了揉眼,并不是假象。
再看向左右,也没别人在,盐行里应当没有拐子。
望向远处,香菱身后的外间院子开了個门缝,想必多半是夜里装盐走车没关牢靠,让她挤进来了。
听唐衍一个照面就唤出了自己的名字,香菱有些疑惑。
虽说她也有所耳闻,那一日唐衍在堂上的“英雄事迹”,但此次确是她第一次见。
欠身一礼,香菱内心还是有些害怕的,怯生生道:“见……见过大爷。”
说着,手掏向怀里,出取一张奴契,递给唐衍。
唐衍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看,也不是书信,而是一张卖身契,一时也有些无奈。
“你也瞧见了我这根本就没有丫鬟,就灶房有几个嬷嬷,你在此处实是不方便,还是回去梨香院吧。”
唐衍的说辞没有说动香菱,身子冷得发颤,香菱又徐徐应道,“薛大爷让我过来的……”
话语是一字一顿,说得似是十分吃力,想来她也不能说出更多了。
“这薛蟠倒还真舍得这葫芦案判来的香菱。”
“而且让她自己来送卖身契实在是太奇怪了些,自己卖自己吗?”
唐衍暗自思忖着,苦笑摇摇头。
如今已是临近年节,还赶香菱出去,倒真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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