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讥笑反问，“忘了，然后呢？”
“我们让它过去……”傅凌封声音越发嘶哑。
他额头上的雨水顺着流下来，那双眼眸被雨水冲刷的格外深邃，眸底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深情与痛苦。
顾南乔力气不如他，她被压的仰面靠在车身上，雨水刺的她眼睛升腾，只好闭起来，“放过我吧。”
他温热掌心捂住她的眼睛，擦掉她脸上的雨水，然后将她拉过来，“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果然听话的睁开了，可眸子却全是波澜不惊，以及无法忽视的冷漠。
傅凌封慢慢把手松开，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了她的答案。
半晌，他漠漠的笑了，挑眉反问，“顾南乔，你以为你是谁？”
“……”
“你不要自作多情，刚刚我只是在试探你，我……”他顿了顿，“我根本就不稀罕你的原谅。”
其实，现在这样也很好。
她恨他、讨厌他、不原谅他，也很好。
最起码，她脑子里还是记着他的，不至于将他忘的彻彻底底。
傅凌封后退一步，原来他竟是已经卑微到这种程度了。
“你回家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她侧过脸，不想再看他。
傅凌封没说话。
顾南乔转过身，朝着前面路走去，打算拦辆车。
她既然放了手，就不会回头。
很早之前她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是他一直不死心，以为还能重来。
凉风阵阵，他的外套为她阻挡了不少冷意，傅凌封目光紧盯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有一头野兽，快要挣扎出来了。
他提步追过去，把所有理智与冷静都扔掉，冲动的将她一把揽进怀里，俊颜埋入她肩膀。
“小乔，再让我抱你一次，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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