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寒点上根烟，重重吸了一口。
白色的烟雾缭绕，模糊了他脸上的轮廓，让她看不清晰。
“你对他，就这么爱吗？”他漫不经心的问，眼底深处，似裹挟着轻嘲。
苏颜微微怔了下。
爱？
她似乎是太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以至于再次听到的时候，竟然有些无法反应过来。
苏颜没有回答，而是将问题丢了回去，“你说呢，我爱不爱他？”
如果不爱，她何必在被他逼上绝路之后都仍然坚持。
从最初到现在，哪怕在沈迟峥离开的这三年多里，她也认为，自己的心意从未改变过。
顾朝寒又吸了口烟，嘴角勾出抹自嘲的笑。
他以为，三年多的相处中，即便苏颜不爱他，也不会对他没有一丝感情。
可如今看来，是他错了。
苏颜确实没在乎过他，从来没有。
沈迟峥一回来，她便立马迫不及待的想逃离他身边跟他重新开始，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
沈迟峥的步步为营，她从不设防，如今他们两人在他的逼迫之下，感情倒是愈发坚固了。
而他对她所有的付出以及感情，在她看来，只是束缚的枷锁。
她避之不及，甚至厌恶。
呵……
顾朝寒狠狠掐灭手中的烟，这多可笑。
“我先走了。”苏颜收拾好东西后，就立马离开了办公室。
似乎，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多待。
顾朝寒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削薄的唇轻扬，溢出抹讽刺。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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