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直候在门外,等着揭露扶苏公子的罪行。是时候给扶苏公子一点厉害看看,让他知道害怕二字是怎么写的。
长见到林信绷着个脸,十分严肃,忍不住问,“你都这样站了三天了,不嫌累吗?”
信一动不动地站着,双手交叠放在前膝。腰间悬挂着笔、系着玛瑙串珠的小刮刀、怀里则放着一板竹简。
他这样一动不动在门口站了三天了。
林信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长。
他用那双狭长的眼淡淡地瞥了一眼长,却让人感到自己受到了蔑视。
“长信殿的宫人都是伱这样的吗?”
“我怎么了?”刘长是个不识字的粗人。这些天他在外等候的时候,都是坐在地上,不时吃一把新鲜上季的韭菜尝鲜。
“哼——”林信转过头,继续看着殿门的缝隙,“怠慢公职,公子就是被你们带坏的。我印象里的公子,知书达理,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不从管教,日后必定难以成器。”
“我认识的公子,天性善良、活泼好动;自从你来了,公子都变成了只会读书的瓮。”
“一派胡言。”林信捏着竹板,往更远处站着。
长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要坐下来歇一歇。谁想到,他居然还站着。
“你不累吗?”
“累。”林信说着,但是腰板挺得更加直了。
“那你还站着。”
“这是我的职责。”
“可是公子现在在殿内,又用不着你侍奉。”
“无论公子在与不在,我都是如此。”林信说着,语气里满是自豪。
就在这个时候,殿门忽地打开了。
扶苏抱着三卷竹简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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