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今天这场剑拔弩张、万众瞩目的宴会给圆成了君臣大义。
熊启握着拳头,眉头拧得极紧。
“启蒙太子不弃、不舍,本就感念太子恩德;今日王后又亲自过来对启说这些,臣若是还不肯屈尊,倒是显得是我不是了。”
“扶苏只是个孩子,他哪懂什么家国大事。他就是喜欢王叔罢了,哪有什么不弃不舍的恩德,王叔实在是想多了。王叔若是觉得此事屈尊,那不做就好了。”
王后慢条斯理的说着,熊启听着哪能舒服,一句话里藏着多少刀子。
我算是服了。
不过,能够坐在咸阳宫里的人,哪个又是等闲之辈。
“熊启不敢。”
“说这种话,实在是伤和气。本来都是一家人,如今剩下的在世的也有不多了。扶苏虽然其他的样样都做的不好,可是就这一点,他重情义。”
王后并不知道扶苏之前都对昌平君说了什么。
只是她说出这句重情义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熊启更是猛地一下,手中的酒爵都给滑落在了案上。
王后只是瞪大双目看着众人,“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母君您说的实在是太好了,太对了。儿臣恳请母君多说些,今日是儿臣唐突了。”
熊启脸上的筋肉都扭曲着,抽动着,他默不作声。
王后却温温笑了起来。
不会吧,一向表面谦恭大度、实则骨子里谁都不服的王叔,今天居然败给了他的儿子。
可是他的儿子都没有长大,甚至都没有成家。
“我该不会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王叔和扶苏的雅兴。”
熊启本握着酒爵,低头看向地面,听到这话他急忙道,“非也非也。王后来的正是时候,刚好刚好。”
这场宴会,最后结束的倒也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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