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喜欢跪着,我在跟你求婚,求婚就得跪着。”
纪北微在他的膝盖上轻轻一踢:“你见过哪个人求婚是双膝跪地的?”
陆书礼反应过来,随即调整姿势,改成了单膝跪地:“那这样可以吗,微微,你就答应我吧。我什么都给你,我把我有的东西都给你,你跟我结婚吧。”
“我都没离婚,怎么跟你结,你要让我犯重婚罪?”
陆书礼揣摩纪北微的语气,觉得纪北微应该是用所松动了,更为得寸进尺:“微微,那等一下你去离婚,你和霍卿离婚,离完了我们就结。”
纪北微真是被陆书礼这个疯子给弄得心力交瘁。
她往后一靠,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说:“你当婚姻是儿戏呢,想离就离,想结就结?”
“那怎么办嘛,我们这么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都是霍卿的错,都是他拆散了我们。”
纪北微静静靠着,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调理好思绪才睁开眼睛,问陆书礼:“医生怎么说的?”
“就说是发烧了,染了风寒,需要打几天点滴。”他以为纪北微问的是他昨晚住院的病情。
纪北微:“不是这个,你的精神医生怎么说?”
她摸着陆书礼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好言相劝:“书礼,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去精神病院待一阵吧?”
“你陪我一起的话,我就去。”
“我又没病,我跟你去干嘛。”
陆书礼又将头枕在纪北微膝盖上:“那怎么办吗,我又离不开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你没有朋友吗?”纪北微无奈地问。
陆书礼说得很认真:“没有,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微微,我真的只有你,我只有你了。”
纪北微点开残忍的事实:“你其实也没有我,陆书礼,我不是你的朋友。”
陆书礼再一次哭起来,纪北微膝盖上的水渍晕染得更深,她揉了一把陆书礼的后脑:“能不能坐着哭,把我裤子都弄湿了,等会儿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陆书礼的思维跳脱得厉害,手背抹着眼睛,站起来道:“这里有吹风机的,我去拿吹风机来给你吹干,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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