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连退数步,跌坐回了座位上。
王贲见状本能的想要上前搀扶,可脸上的血迹余温尚存,使得王贲又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本能。
霎时间。
内堂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两父子相顾无言。
唯有一柄利剑,横亘于中间。
半晌后。
王翦终于缓了过来,他抹了下血迹,主动开口道:“贲儿,你怨我回避昔日麾下的人情往来,可是……江山半壁,功高震主,若我再结党营私,军武王家随时都将大祸临头。”
“你怨我没有在离儿被左迁去修黄河之际,多说几句话,那是因为离儿这小子,遇事心性不稳,韧性不足。若无足够的沉淀和磨练,未来必遭大祸。”
“你怨我太过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甚至不敢向陛下争取我军武王家应得的那份裂图封疆之奖赏。”
“那是因为……我与陛下乃是不谋而合。”
“分封制,实乃祸乱之源。”
“春秋战国五百余年,也乱了五百余年,期间死了多少百姓?恐怕数都数不清!”
“相比之下,你只看到了攻魏之时,麾下将领所流的鲜血。”
“可你却不知……若贸然重启分封制,未来关中与中原,将会是无休无止的战争,分分合合,永无尽头!”
“届时,我关中又会战死多少将士,中原又会有多少百姓流亡如孤魂野鬼?”
“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为父言尽于此,以后……你爱干什么便去干什么吧。”
“为父,绝不阻拦。”
说完。
王翦也不再多言,他强撑着站起身,抬步近前,他顺带把地上的那柄名剑,重新插回了鞘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