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宁微昂下颌,眸色似带冰霜。
沈宁宁却轻声安抚:“没事的,哥哥陪我洗干净不就好了吗?那我们现在回紫宸宫去吧?你叫宫人端水来,帮我把脸擦一擦。”
她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好。”
她拧了干净的帕子,来给墨凌危擦手上的血迹。
当天夜里,皇帝一直守在墨凌危的床榻边,一直到四更天的时候,墨凌危才悠悠转醒。
却没想到,禁军扶着昏迷的墨凌危,却忽然感觉走不动。
孟琬凝极不甘心,抬头看了看他身后灯火通明的殿宇。
如此好的孩子,就算有朝一日,他的儿子墨凌危因病离世,沈宁宁作为皇后,一定也能带着孩子,将沧云国治理成盛世。
她句句不说埋怨,还将礼节做到极致,心中受的委屈,没有一点表露在面上。
“皇帝伯伯,我是晚辈,不应该冒犯,可您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于是,周围的人便看见,方才差点杀出一条血路的太子殿下,这会全然变得温和,与之前判若两人。
皇帝顿了顿,安抚说:“宁宁说改日再进宫看你,方才先回家去了,不然你一直昏着,朕岂能让她在这里守到四更天?”
她看见沈宁宁跟墨凌危的身影,逐一进入寝殿时,连忙也要提裙跟过去。
“是皇上让我进宫的,听说太子殿下旧疾发作,我很是担心,请让我看一眼吧,看一眼我就走。”
沈宁宁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好一会才说:“为人父母者则为子女计之深远,皇帝伯伯也是为了哥哥事事考虑周到。”
“宁宁,朕不想再约束你跟凌危来往了,凌危的病若永远治不好了,你是他唯一的支撑和希望,朕希望你可以重新考虑他,若你愿意,朕立即就为你们下旨赐婚。”
见墨凌危没有醒来的迹象,皇帝将沈宁宁单独叫去了隔壁的偏殿。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太子从沈宁宁怀中接过去。
皇帝一愣。
墨凌危陪着沈宁宁走下台阶,因着方才激烈的情绪,这会儿好转过来,却引来强烈的头晕。
他看见身边的皇帝和太医,声音沙哑:“沈宁宁去哪儿了?”
“那么我想请问皇帝伯伯,您当真以为我是泥人性子,毫无脾气的吗?先前答应您那种无理的要求,是因为我也愿意为了哥哥付出!他对我很好,我小的时候,他照顾庇护我,所以我才心甘情愿地答应。”
陆复目光冰冷,浑身的气势更是威武。
“皇上有令,太子殿下养病期间,身边只留福宁公主一人,请你回去吧。”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替她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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